二營的表現其實很正常,能夠以三倍的兵力迅速攻下對方據守的陣地,不得不說炮兵立了首功。 然而也正是因為炮兵缺乏足夠的大口徑火力,無法有效炸開防炮洞頂端的覆土,所以攻擊部隊還是有了較大的傷亡。 如果說二營的攻擊表現還算出色,那麼三營就吃了大虧了。 在三營採用佯攻階段,可能是企圖被腳盆雞識破了,並沒有達到調動腳盆雞防禦力量的目的。再加之這個陣地腳盆雞的工事進行了充分的構築,所以並沒有像其他陣地那樣,靠炮擊大量殺傷了守軍。 炮火雖然為進攻部隊清理了障礙,開啟了進攻通道,但是部隊發起攻擊後還是遭到了來自山頭猛烈的射擊。 密集的機槍子彈,精準的步槍子彈,加之準確的迫擊炮和擲彈筒神出鬼沒的射擊,讓攻擊部隊瞬間被壓制。 三營以其九連為主攻部隊,這個連也三營三個連中戰鬥力最弱的一個連。 兇猛的攔阻火力,讓全連都發懵了。剛才那麼猛烈的炮擊之下,這些腳盆雞似乎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大家只得趴在山坡上,儘量尋找各種能夠掩護自己的東西, 有的尋找山石土坑,有的把眼前的土堆起來,有的乾脆把槍擋在頭前面。 眼見進攻受挫,大家被壓的抬不起頭來,九連長退縮了,跟負責帶隊的副營長商量,先把部隊撤下去,然後再組織進攻。 副營長也猶豫了,於是便同意了九連長的意見。 九連長一邊組織還擊,一邊組織部隊開始向山下撤退。 雖然正值黑夜,觀測度不足。但營長還是從望遠鏡裡看到了自己的九連在往下撤,他不禁勃然大怒。 “奶奶的這幫龜兒子,不趁現在衝上去,等著小鬼子徹底部署完再去送死嗎?”他嘴裡一邊問候著副營長和九連長的先人,一邊命令朝山頭打兩發綠色訊號彈,同時讓號兵吹衝鋒號。 副營長知道營長這是不滿意他們的撤退,要求繼續進攻的訊號。他臉一紅,然後對九連長說:“別撤了,營長讓咱們繼續進攻呢。” 九連長也無奈了,軍令如山,他也不敢抗命。 於是制止了後撤,準備再次進攻。 營裡也組織所屬的各種支援火力,猛烈射擊山頭的腳盆雞。 眼見山頭的火力暫時被壓制,九連長揮舞駁殼槍,指揮全連猛然躍起,彎著腰向山頂發動攻擊。 不斷有人中彈倒下,但是沒有人去顧及這些倒下的戰友,也沒有人去顧及下一個是否就是自己,一心想盡快衝上陣地。 然而就在他們前進沒多遠的距離,又出事了。 距離腳盆雞工事只有五十米的距離,赫然出現了一條大坑。 這條大坑足有三米深、三米寬,一個人下去根本爬不上來。 “為什麼反覆偵查卻沒有發現?” 副營長在問九連連長,九連連長也在問副營長,所有人都在問這個問題,但是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繼續進攻?所有人跳進坑裡,就完全進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不說別的,山上的人可以藉助山勢輕易的將手榴彈扔進來,而自己既無法將其當戰壕與山上對射,也無法將手榴彈逆著地球引力扔上去。 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也包括帶隊的幹部。 最後還是副營長下了決心:“既然退不能退,進不能進,那乾脆咱們就來個不退不進吧。” “不退不進?什麼意思?”九連長疑惑地看著他。 “原地構築工事,好不容易衝到這裡來,斷然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九連長點了點頭:“前進到坑裡是等死,後退不僅軍法從事還要丟人,那我們就在這裡拼一把吧。” 九連長也非是貪生怕死之輩,他一方面命令部隊就地還擊,與山頭對射;一方面下令各自構築單兵掩體。 營指揮所此時距離前線的腳盆雞陣地不到四百米距離,所以不等副營長將他們的決定後送,便已經再次判斷出了對方的意圖。 這麼僵持下去,等待援兵到達後,腳盆雞的調整也就完畢了,這種無依託的對射只能是自己的人吃虧,畢竟他們連工兵工具都沒攜帶,隨身攜帶的彈藥也不多。 所以當機立斷,營長命令九連撤出了戰鬥。同時七連、八連做好接替進攻的準備。 九連的第一次攻擊,就這樣在付出二十多人傷亡後結束了。 九連一撤下來,營屬的82迫擊炮、60迫擊炮、平射炮就立刻開展了第二輪的炮擊。這輪炮擊持續了足有十分鐘。 在炮擊結束後,九連就地轉身進行了一次佯攻,然而只是向上爬了一百米,還沒有接近那條大溝的時候,腳盆雞就看到眼前的神龍國士兵又掉頭往下跑了。 就在他們納悶之時,空中又響起了炮彈的呼嘯聲。 集中了75山炮、120毫米迫擊炮的更大規模炮擊開始了。剛才那個暫停時間,不過是透過九連把他們引誘出來的時間。 有了兩輪的炮擊修正,這第三輪火炮打得極其準確,有的迫擊炮彈直直地吊進了坑道里面。 出來進行阻擊的這個加強小隊,幾分鐘之內就傷亡過半,失去了建制戰鬥力。 炮擊一結束,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