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秘書長喝了口茶,然後慢慢悠悠地說道:“子龍,你這茶葉不錯嘛,不比我平時喝的差。” 劉子龍心下暗自皺眉,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我沒有聽話,而暗示我過於囂張了?於是笑著回答道:“這還不是託了您老人家的福?不然我哪有資格喝這個茶?” “哦?”聽聞此言,董秘書長就是一皺眉:“別說這茶,以你現在的實力,什麼樣的東西享受不到,怎麼能說喝不到呢?” 劉子龍擺了擺手:“秘書長您不瞭解情況,我們守備師的薪水與別的部隊不一樣,總體來說,士兵拿的比別的部隊士兵要多,但是軍官薪水比其他部隊同級別的要低。而且是官職越高,差距越明顯。” 邊說,他邊用手比劃著:“比如我現在是中將,按照國府制定的工資,每個月應該是200塊大洋。但是我只拿一半,100塊大洋。即使是100塊大洋,我每個月還要捐出一部分給士兵做伙食改善費用。同時,非公務的一切開銷我都自己掏錢,比如開會時候我都要交一毛錢,才能到茶水,否則我就要喝白水了;比如我自己在師部炊事班請客,酒錢飯錢都要我自掏腰包;包括我在連隊和士兵們一起吃飯,每次也要掏飯錢的。對了,我第一次在拒虎關給令愛董梅的罐頭,董梅是看著我給炊事班付賬的。” 然後他嘿嘿笑道:“所以能喝到這麼好的茶葉,還不是託了您老人家的福?” 聽聞此言,這董秘書長吃驚非常:“子龍,我們都知道你不貪汙,但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清廉?” 劉子龍心想,老子不是來給你哭窮的,我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我是沒有私心的,你敲打我沒用。於是進一步說道:“值此國難當頭之際,我已經將自己榮辱與生命置之度外,我只是想抗戰救國,對得起列祖列宗,別無他求。” 這番話一出,深諳世事的董秘書長又怎能聽不明白?於是順著這話說道:“子龍啊,你是識大體、顧大局的人,不會計算自己的蠅頭小利,這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才會來跟你談這事情。這區區一千多跳樑小醜,實在不值一提。但是目前國府尚在與其談判,目的無非就是爭取和平時間,讓整個國家進行戰爭準備。這個,你肯定是能夠理解的。” 劉子龍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副深表同情與理解的表情:“是啊,國家積貧積弱,乃是一個龐大的農業國家。而腳盆雞這些年發展迅速,雖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業國家。我們要想對付,實在不容易。但是,如今我已經將腳盆雞部隊團團包圍,如果放其歸去,恐怕輿論不允許啊。”然後拍了拍大腿,嘆了口氣:“我也是左右為難啊。” 董秘書長心想: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會演了。乾脆挑明瞭說道:“子龍啊,咱們相處多年,互相也算知根知底,也就不必打啞謎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這些人只會勾心鬥角,只會撈錢肥己?也許在你眼裡我們這些老傢伙都是壞人,就算我們壞,但是我們不蠢。腳盆雞來勢洶洶,大有對我們亡國滅種的可能性。” 聽聞對方這麼說,劉子龍點點頭:“所以我現在將腳盆雞列為最大的威脅。但是奈何實力過於單薄。” “所以我們國府幾個老傢伙商量後一致決定,在你身上賭一把。” “哦?什麼賭一把?”劉子龍聞聽此言眼睛一亮,抬頭問道。 “現在國內從國府到地方各個大小軍事集團的勢力你也是知道的。以奉軍之強,都被打得一敗塗地。未來一旦全面戰爭爆發,面對幾十上百萬的腳盆雞部隊,又有多少可戰之力,可用禦敵之兵呢?” 說完這些沉重的話題,他看了一眼劉子龍,似乎嘴角帶笑:“而你不一樣,你是現在全國公認唯一能夠抗衡腳盆雞的人,何況你不需要國府投入一分錢,還能給國府交稅捐款。” 嗯,劃下重點:錢。 這樣一說,劉子龍似乎明白了許多:讓別人自己掏錢去打,還能保住自己,這樣的買賣任誰也不會覺得虧。 說到這裡,董秘書長把一隻手搭在劉子龍的一隻手上:“子龍啊,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坦白地說,這個生意我不虧,你不虧,國府不虧,人民不虧啊。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你將來是一國之主,我們大不了解甲歸田。而如果亡於腳盆雞之手,就要子孫為奴、祖墳不存了。嗨,說白了就是當老百姓總比當亡國奴強!” 藉此機會,劉子龍回應道:“秘書長,您老見識高遠,所以也就能夠理解我為什麼在這件事上這麼較真了吧?您老知道,我自當團長之後,就再沒和自己人打過仗,除了甘願投敵叛國的敗類和土匪之外。所以,幫助腳盆雞的就是我的敵人!相反任何打腳盆雞的,都是我的朋友。” 這番話言外之意就是:如果這次您是為了幫助腳盆雞而忽悠我,咱們就徹底翻臉為敵了。 董秘書長哈哈大笑:“放心,不但一切都會兌現,我還會盡力調集國府資源支援你的。”可能是此時說得口渴了,把杯中剩餘的茶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