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一線的部隊暫時撤下來，然後我們再找機會反擊回來？”參謀長李森忍不住提議道。 二線防禦歸188師師長負責，看到187師打得這麼熱鬧，本來心中就急的不得了，一聽軍參謀正這麼說了，正好急忙補充道：“對啊，讓187師撤下來歇歇再戰，我們先頂一頂。” 187師師長心疼自己的部隊，但是又擔心犯本位主義錯誤，同時也是出於軍人的好勝心和貪功心理，怎可相讓？但是也不好和同僚爭吵，只能默默地不說話。 劉子龍此時心裡也很矛盾，看到戰鬥如此殘酷，部隊損失這麼大，心中也在猶豫是不是退一步，在更有利的工事和地形下進行阻擊。 他想聽聽187師師長的意見：“部隊還能頂得住嗎？” “司令員你放心，561團剛拉上去，戰鬥力完整，而且559團經過補充老兵，已經完全恢復戰鬥力了。再說了，損失的也只是一線步兵，師團兩級直屬部隊戰鬥力儲存完整。”說完這些，他又停頓了下：“我們損失慘重，當面敵寇的損失比我們還大。我們有把握以己之力擊潰敵軍！” 劉子龍聞言，笑著拍著他肩膀說道：“老哥說得對，沒人懷疑你們187師的戰鬥力，包括出擊和阻擊，你們已經打垮了腳盆雞兩個聯隊了，這已經很了不起了。不愧是頭等主力部隊。我們就是考慮使用彈性防禦可以更好地殺傷敵人，且同志們也太疲勞了。” 說完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馬蹄表：“看看，天都亮了，把窗戶上的被子都取下來吧，不用擔心腳盆雞的夜航飛機來利用光亮轟炸了。” 這時眾人才意識到，槍炮聲晝夜不停，不知不覺間已經從天亮到天黑，又從天黑到天亮了。 “讓187師再堅守看看吧，或者到晚上，或者等這次進攻被打退再說。現在雙方正打得緊，退也不好退啊，容易讓小鬼子咬尾。”他做了定論。 “就是就是，光靠拿人墊，腳盆雞也墊不起啊。我估計他們一會兒就得撤下去，重新用炮火覆蓋。那樣的話這條防線恐怕想守也守不住了。” 劉子龍點點頭：“參謀長，你分析的很對。我也這麼認為。其實我們一直在鑽空子，那就是鑽敵人的炮兵沒有封鎖我們的後勤通道這條空子。不論是兵員還是彈藥補給，我們都可以按時送達，這樣打下去，我們還是容易堅守的。但是現在的第一道防線，完全在敵人的炮火直瞄之下，如果對方用炮彈大規模覆蓋，估計陣地要被夷為平地了。” 說完這些劉子龍看了看187師師長，對方也明白了這個意思：“司令員，我服從命令。” 劉子龍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讚許，並過來拍了拍他肩膀：“讓同志們下來休息休息，總結總結經驗教訓，後面還有更大的仗要打呢，到時候要打得更好。” 天光大亮的時候，腳盆雞的進攻終於停止了，利用夜暗進行的自殺式集團衝鋒失敗了，整整一個聯隊的兵力，基本全部打光。 各陣地前鋪滿了土黃色軍裝的屍體。包括工事內，也有很多土黃色軍裝的屍體和灰色軍裝的屍體攪在一起。 “所有部隊放棄一線陣地，快，觀察哨也不留。”命令下達後，大家帶著武器裝備和受傷的、犧牲的戰友順著交通壕往回跑。 按照常理，炮彈馬上就要落下來了。 果然，前腳部隊撤下來，後腳炮彈就落了下來。但是，並不是非常猛烈的炮擊，而只是零零散散的落下來，但是一直在持續沒有停止。 “這什麼意思？”山頂一處隱蔽的炮兵觀察哨內，一個戰士問道。 “估計是既不想立刻進攻，但同時也要阻撓咱們修復工事吧。”一個軍官順口答道。 187師自此暫時撤出戰場。 劉子龍對187師師長命令道：“暫時取消傷亡最大的561團建制，人員編入其他兩個團進行休整，等待下一步命令。同時要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這只是暫時的，後期561團的人還要回來重建561團的。記住，一定不能有本位主義思想，這都是為了打敗敵人。” 一直到下午，大概是腳盆雞的部隊換防完畢，新的部隊上來了，大規模的進攻又開始了。 炮彈再次如雨般墜落下來，覆蓋了邊牆以北的山坡。巨大的震動，似乎讓整個山都要跳起來了。從炮彈劃破天空的聲音和產生的巨大爆炸可以判定，這些火炮口徑不僅僅侷限於75毫米、105毫米，還有更大口徑的火炮，可能是150毫米的重炮！ 二十分鐘的猛烈轟擊結束了，戰場歸於平靜。各觀察哨看著山下，等著那些土黃色老鼠的身影出現。 但是並沒有。 而是十分鐘後，又迎來了再一輪的兇猛炮擊。 炮擊一直持續到傍晚，整個北山坡已經無處不落彈，整個山體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彈坑。 敵人也終於開始爬山了。 這次又重新恢復了散兵隊形。想來這應該是以試探進攻為主，也是為了檢測炮擊效果。 本想用迫擊炮打一打的，但是看到他們的隊形如此分散，迫擊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