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灰塵鋪天蓋地,大家很快就進入能見度非常低的灰塵汙染當中,每個人都希望儘快衝過這宛若地獄的地段,但是也擔心著衝過去就是直面死亡。 衝過汙染地段,立刻遭到了守軍的反擊。 成群的鬼子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向著入城的部隊反衝鋒過來。 大家趕緊甩掉防毒面具,用密集的彈雨阻擋鬼子的密集衝鋒。 狹窄而又充滿瓦礫的街道上、殘垣斷壁的廢墟上,到處都是蝗蟲般成群的鬼子兵。如同割韭菜一般,他們被打倒了一茬又一茬,但是仍舊不顧一切地猛撲上來,彷彿都被施了魔法一樣。 在敵人不顧死亡的衝擊下,攻入城內的部隊漸漸抵擋不住,一邊開槍一邊往後撤,跑得慢的被鬼子追到眼前。 一個很瘦的小鬼子跑得飛快,端著一把長長的步槍衝在最前面。 一名戰士連開了五槍居然都沒有打中他,眼見他到眼前了,槍里居然沒有子彈了! 這名戰士趕緊“刷”的一下甩開三稜槍刺,迎著這個鬼子兵衝了上去。 他用眼睛緊緊盯住對面鬼子的眼睛,他可以看到這是一雙充滿了恐懼的清澈的小眼睛,眼角沒有一絲皺紋,是一名稚氣未脫的少年。 對方小孩幾乎是閉著眼睛刺出了一刀! 三八步槍要比戰士手中的半自動步槍長很多,所以常規距離即使自己能躲開對方的突刺,也是刺不到對方的。 面對著寒光閃閃刺來的刺刀,這名戰士鉚足了全身力氣,用槍往右邊一磕對方的槍,對方立刻就失去重心,晃了一下。 等這個少年鬼子兵調整好身體姿態想用手中的步槍去格擋的時候,這名戰士已經往前一個箭步,一刀刺入了對方的左肋! 尖尖的三稜槍刺,在巨大的慣性下一舉刺穿了內臟,但這名少年鬼子還試圖咬緊牙關進行最後的反抗。 刺刀很快被拔了出來,然後再次刺入了這名少年鬼子柔軟的腹部。 第二次拔出來後,又是一槍托砸在了鬼子的頭部,把他徹底砸倒在了地上! 這些衝在前面的鬼子兵,基本都是不滿18歲的少年,他們還沒有真正瞭解與接觸這個社會,就把生命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天,定格在了自己狂熱的無知上面。 在鬼子狂熱的自殺衝鋒面前,很多部隊抵擋不住,一邊打一邊往後退。 看到街道上突然出現了這麼多鬼子,四周山頭的炮兵立刻開炮射擊。這次射擊效果顯著,一顆57毫米榴彈落下來,能夠炸倒十幾個鬼子兵。一顆150毫米的迫擊炮彈落下來,直接把一個小隊的鬼子炸得漫天飛舞。 連長嘴裡咒罵著:“頂上去,誰也不許給老子後退一步。”同時用駁殼槍猛烈掃射撲上來的鬼子兵。 逐漸的制止住後退的步伐,敵人很快衝到了眼前。 這下子自動火器的優勢更加明顯了,幾乎是不用瞄準,步機槍子彈往往連續貫穿三四個人,衝鋒槍子彈也將中彈的鬼子打個對穿。 正副班長挺著腰板,端著衝鋒槍“噠噠噠,噠噠噠”的以三發短點射連續射擊,每一次槍響都能打倒一名鬼子兵。這場面似乎不是在打仗,而是在玩射擊遊戲。 然而,這種類似於一邊倒的屠殺有個最大問題:彈藥和敵人誰先消耗乾淨。 進攻部隊並沒有攜帶太多的彈藥,就是因為沒想過到敵人能瘋狂到如此地步。 鋼盔加防彈背心,水壺這是必須帶的,加了鋼板的鞋子,再加上武器彈藥,本身就已經三十多斤了,這已經是極限了。同時需要儘可能靈活的奔跑與躲藏,所以都沒想著過多地攜帶武器。 畢竟按照常理,城市攻堅肯定是慢慢推進的,彈藥可以得到及時的補充。 好在在這關鍵時刻,在工兵清理了爆炸遺留下的碎石障礙後,坦克開了過來。 正在命懸一線的步兵們看到坦克進來了,都興奮地大呼萬歲,並紛紛給坦克讓開通道。 坦克一邊用機槍猛烈射擊,一邊毫不猶豫地朝著鬼子兵們碾壓過去。 步兵的指揮員趕緊命令還有彈藥的步兵跟在坦克後面,為坦克提供掩護。 坦克從遍地的屍體上碾壓過去,留下兩條血色的痕跡。人體血肉與骨骼一起變成了餅狀。 戰士們踩著屍體,踏著這兩道血肉之痕前進,戰靴也已經變成了黑紅色。 忽然,一發炮彈猛地砸在了坦克車首爆炸開來,對方發射了一顆榴彈。 坦克只是晃動了一下,並沒有被擊穿。 坦克上的乘員趕緊用潛望鏡四處觀察尋找敵人開炮的位置。 還沒找到呢,又一發炮彈擊中車體。 雖然坦克裝甲能夠擋住炮彈,但是也不可能任由其如此射擊下去。 這時候,坦克頂部傳來敲擊聲,這是步兵在聯絡自己。 開啟艙蓋,就聽上面傳來聲音:“十一點鐘方向,地面位置,距離二百米。” 車長,一炮手都將潛望鏡調整到這個方位,果然看到了一處暗堡。但是由於此時已是正午,炙熱的陽光下,看不清黑暗角落裡的情況。 忽然那裡冒出了炮口的閃光,緊接著坦克又劇烈抖動了一下。 這次可以確認了。 炮長立刻瞄準,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