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雖然受傷了,但是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依然狂奔不已;一旁的新兵也慌了,舉起槍來哆哆嗦嗦地開了一槍,但是沒有打出任何結果。 第三槍響了,一個鬼子騎兵身體明顯晃了一下,一頭就從賓士的戰馬上栽了下去。 班長迅速起身並且拉槍栓又頂上一發子彈,站立舉槍瞄準,“啪”的一聲槍響,又一名鬼子騎兵墜馬。 敵人的衝擊速度雖然因為上坡越來越慢了,但還是越來越近。班長扔掉手裡打光子彈的步槍,一把奪過新兵手裡的步槍,同時拉著新兵往回跑,但是這種逃跑是徒勞的,人怎麼能跑過馬呢? 他停了下來,轉身對著呼嘯來的騎兵舉起了步槍又開了一槍後,把槍扔在一邊,掏出兩顆手榴彈來:“我不該留你,不但沒完成阻擊任務,還送了你的命。但是無論如何,不能當俘虜。” 新兵說道:“班長,既然來打鬼子,就沒想活著回去,你快拉弦吧,不然來不及了。” 正在高速衝擊的鬼子看到這兩個人拿出了手榴彈,反而嚇了一跳,知道他們要同歸於盡了。趕緊使勁拉住戰馬,然後摘槍準備射擊。 趁此機會班長又撿起了那支步槍,率先開了一槍,這次再次準確命中,將一個鬼子打落馬下。 當他再次拉槍栓的時候,敵人的槍聲響了,連續的清脆射擊聲,讓兩名戰士身中數槍,倒在了初春寒冷的祖國大地上。 鬼子騎兵圍著這兩具屍體轉了幾圈,看到他倆口鼻流血,渾身頭部都有槍眼,確定死亡之後,下馬撿了他們的裝備,上馬走了。 他們已經被擊斃三人,不敢再追擊了。 這兩名戰士,以自己的犧牲掩護了全班戰友的撤離。 他們的犧牲是有意義的,是高尚的, 也是現在這個私慾大於一切的社會無法接受的。到底哪個是對的? 警戒線的戰鬥發生後,就意味著雙方進入戰鬥接觸狀態了。 但是鬼子並不知道前方阻擊部隊的實際情況,因為這一路來光被阻擊了,甚至他們有人還猜想,不過就是游擊隊的騷擾而已。 所以繼續向前前進,直到騎兵連續踩上了地雷,並且發現了構築陣地的痕跡。 鬼子反覆偵察試探後,終於確定了前方阻擊部隊的大概位置,但是並沒有確定對方具體阻擊兵力規模,天就黑了下來。 入夜後,鬼子是不行動的,倒不是因為鬼子晚上不敢打仗,而是因為鬼子晚上缺乏火力掩護,不願意作戰。 相反,你看到了太平洋奪島戰鬥,鬼子為了抵消盟軍的海空火力優勢,不也是選擇夜晚搞什麼刺刀突擊去送人頭嗎? 此時的關內戰場,鬼子還自恃有火力優勢,故而不願意在沒有炮兵掩護的夜晚發動攻擊,再加之整個白天都在行軍和作戰,部隊比較疲勞,所以就升起篝火,吃了晚飯休息了。 “師長,用不用出擊一下?”參謀長問道。 師長點了點頭:“我也有這個意思,讓騎兵營或者八團的那個營出擊一下,騷擾騷擾,反正預備隊我看也未必用得上。” “那就出擊一下,讓騎兵營去,乾死幾個算幾個,打幾個擲彈筒,讓他們睡不好覺。”參謀長附和道,同時表示要去通知部隊。 “二位首長,等一下,我想提個意見可以嗎?”突然一個參謀發話了,臉色有點紅,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 “你說嘛,不要害怕,只要是作戰的意見,錯了也沒關係。”師長看他這樣子,便和顏悅色地鼓勵道。 “我是這麼想的,能不能申請下飛機支援?鬼子的地面那麼多火堆,多麼明顯的目標。咱們又可以提供地面引導,轟炸機不會找不到目標的。轟炸機投一些航彈,對敵人的騷擾效果要遠好於騎兵營出擊不說,也許能起到更好的殺傷效果。” “小車,你是在鷹醬留過學?”師長忽然問道。 “是的師長。” 師長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略一沉吟後,問參謀長:“老杜,你覺得可行嗎?” 杜參謀長點了點頭:“這次從軍區傳達的意思,玖原那邊是表示以空軍全力支援我們作戰的,現在從整體態勢看,對敵233聯隊圍而不打,重心都在打援上面。所以現在如果空軍可以出動支援,應該就是支援我們。” “所以可以試試。”師長明白了過來。軍人不廢話:“我立刻聯絡呂司令員,申請空軍支援。” 很快,電話接通了,呂司令員當即表示同意,向玖原申請空軍支援。 半夜十二點鐘,第一批飛機從漢北機場起飛;一個半小時後,第二批飛機從晉西北機場起飛,目標都是直撲三師防禦正面。 第一批是十二架轟炸機,在二十四架P-40C的護航下,飛臨冀中。根據地面指引,迅速找到了打擊目標。 地面大片的火光,簡直是絕佳的攻擊目標。 這些轟炸機紛紛投下高爆航彈,讓整個地面一片火海。 等他們扔光了炸彈飛走後,第二批飛機到了,這批飛機全部是由戰鬥機組成的。 當地面的231聯隊的鬼子還在救援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第二批打擊到來了。 每架P-40的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