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攻城,大部分是以75毫米口徑火炮為主,因為再大口徑的火炮,用騾馬拖曳就比較費勁,難以伴隨部隊行動。 但是這種中口徑火炮,只能殺傷缺乏工事掩護的步兵,或者頂多打打土木工事,攻城還是要以抵近爆破為主要手段。 然而時代變了,這次集中了150毫米榴彈炮、150毫米迫擊炮、122毫米加農炮在內的大口徑火炮,而且是直射城牆的戰術。 這只是座縣城的城牆,建築形式為夯土包磚,本身就比較矮、比較薄。在大口徑炮彈的持續轟擊下,城牆根本就抵擋不住。 雙方就是眼睜睜看著這城牆,被一發發炮彈一層層剝開,最終轟然倒塌,露出了一個缺口。 眼見缺口出現了,守城的鬼子立刻組織人員向缺口處運輸建材妄圖重新堵上,但是這時候輕型火炮發威了,一發發的中小口徑炮彈落了下來,將任何敢於接近缺口的人員炸成碎片。 打到中午,西城牆和東城牆,都出現了數個寬窄不一、高低不同的缺口。 中午一點,天空升起了三顆拖著黃色煙霧的訊號彈,總攻開始了。 坦克掩護著步兵,向著被炸開的缺口猛衝過來。 各種火炮則向著城頭射擊,掩護進攻部隊。 鬼子和偽軍試圖向缺口處增援,但是城頭之上一片彈片橫飛的火海。守軍根本抬不起頭來。 而隨著攻城部隊靠近城牆後,爆破也隨即展開了。 坦克不顧一切地衝上了缺口,然後協助步兵進行固守。用其那門45毫米坦克炮和車載機槍,射擊阻擊部隊。步兵則幫助其消滅一切妄圖靠近的敵人。 “轟隆”一聲巨響,又一處城牆倒塌下來。 工夫不大,又是一聲爆炸聲傳來,又在城牆上開了個口子。 城牆上的口子越來越多,鬼子終於頂不住了。 擔任主攻的兩個團,採取東西對進的方式,攻入了縣城之內。 一部分則衝上城牆與殘存的守城部隊廝殺。 在炮火的打擊下,整個城牆已經殘破不堪,垛口大多被損壞。 城牆上到處是敵人的屍體,和炸開的工事。 遇到還能抵抗的工事,便呼叫57毫米無後坐力炮上來。 雖然很多工事是採用了鋼筋水泥修築,但是厚度不大,57毫米無後坐力炮輕鬆就可以穿透。 城內的守軍,則利用各種暗堡進行頑抗。 這些暗堡大多修築於道路兩側,為的就是阻止部隊前進。 而部隊則繼續採取穿牆打洞的戰術:不走街道,在房屋內掏洞前進。 但也不是所有的部隊都適合這個戰術,至少裝甲部隊就不適合。 他們必須沿著街道前進。 一輛坦克掩護著一個排的戰士,剛衝上十字路口,就遭到了東、北兩個方向的機槍射擊。子彈打在裝甲鋼板上叮噹作響。 坦克立刻停車,將炮口調整了十幾秒鐘後,對著正前方東面發射了一發炮彈。 轟隆一聲,45毫米的穿甲彈擊中了一座半人高的堡壘,在上面穿出來個臉盆大的窟窿。 很快,第二發炮彈又出膛了,炮彈直接從臉盆般大小的洞口飛進去,然後產生了劇烈的爆炸:這次裝填的是一發高爆彈。 看到從地堡裡面冒出了火苗和濃煙,坦克就將炮口又對準了北面。 這次發射了兩發穿甲彈和一發殺傷榴彈,也將這個堡壘炸掉了。 雖然只是輕型坦克,但是這些守軍不論是鬼子還是偽軍,都極度缺乏反坦克武器,對付它們也毫無辦法。 以至於一座座本以為堅不可摧的堡壘,都被坦克近距離給擊穿了。 憑藉著強大裝甲的掩護,坦克在縣城內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帶著步兵反覆衝擊、每條街道挨個掃蕩。 對於坦克火力盲區無法射擊的,則派防化兵靠近後,用火焰噴射器射出火蛇。 就這樣,天亮的時候,城內的槍聲基本停息了。 一天一夜即可以徹底光復一座縣城,這在以往的戰鬥中是從未有過的,也標誌著戰鬥力的極大提高。 一箇中隊的鬼子悉數被殲滅,二千多偽軍在初期的頑強抵抗後,再次上演了爭先恐後投降的拿手好戲。 那個殺害我方高階幹部的偽團長本想自殺了事,結果被手下奪下了手槍,捆起來交給了攻城部隊。 部隊轉手又把這傢伙交給了地方組織。 地方組織三個月後召開了 公審大會,在會上他們被憤怒的鄉親們活活打死了。 這樣的人罪行不僅僅是殺害我方人員那麼簡單,他們在抗戰期間甚至是抗戰前就已經血債累累、惡貫滿盈了。 比如販賣煙土、協助鬼子搶糧抓丁,綁架男子去當勞工,綁架誘騙年輕女子去服務鬼子,甚至就是綁票勒索錢財等等,可謂壞事幹絕,死有餘辜。 這也是他們這種人拒不投降的原因。 從此時起,攻擊縣城36個小時、攻擊中等城市72個小時,就成為了時間上限。也就是從這時候起,保護了城市幾千年的城牆,失去了它的防禦價值。 很快,魯西北、魯北的黃河以北地區,全部成為了根據地、解放區。 但是,部隊的進攻絲毫沒有停止。 工兵部隊迅速收集了大量的船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