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緊隨其後,沿著青石板路轉了兩道彎,終於來到了公羊盈的房間。這裡同樣是一間外表很是平凡的小木屋,不過相起其他的建築,這裡已經可以說是整個無慾山莊質量最好的一間房屋了。
房屋的正門大敞四開,地還有幾塊破碎的門栓,正是何胖子之前破門而入留下的痕跡。再房間內環視一週,並沒有任何明顯的打鬥痕跡,正對著房門的位置有一處殘留的血跡,而公羊盈的屍體則已經被轉移到了床。
何胖子本要送給公羊盈作為生日禮物,後又被當作是作案兇器的彎刀朝露,依舊被擺放在房間的地板,刀身與刀鞘分於兩處,在距離地血跡不遠的地方。
仔仔細細的再房間之檢查了一番,黎酬的雙眼之已經綻放出自信的光芒,隨之衝著公羊獲一抱拳道:“公羊前輩,透過現場留下的痕跡,晚輩發現了幾個疑點。”
公羊獲聞聽此言原本渾濁哀傷的眼神驀地恢復了一絲神采,點了點頭道:“你說。”
“首先,我們先從何小河的殺人動機來看。”黎酬有條斯理的平靜說道:“首先,大家都知道這個死胖子一直對公羊同學傾慕有佳,這一點學院裡同屆的同學幾乎誰都知道。而當巫冰雲與莊子琴發現這胖子時,不但是他手持鋼刀,而且公羊同學還衣冠不整的倒在血泊之,所以你們下意識的認為,是何胖子求愛不成心生歹念,將公羊同學殺害的是吧?”
被黎酬問道的巫冰雲,當即點了點頭,表示黎酬的推斷不假。
而另一邊的葉秋笙,此刻卻是不失時機的出言嘲諷道:“這麼明顯的事情,難道還有什麼疑點不成?”
“當然有。”黎酬當即便解釋道:“我們先拋開朝露刀的問題不談,如果按照冰雲同學之前所想的那個邏輯,何小河是求愛不成,心生歹念而將公羊同學殺害的,那麼公羊同學屍體的血跡不對勁了。”
巫冰雲聞言一愣,連忙問道:“哪裡不對?”
“你們看……”說著,黎酬伸出右手,指向公羊盈胸口衣服已經乾涸的血跡:“顯而易見,公羊同學是遭利刃割喉而死的,鮮血從喉嚨噴出,濺溼胸前的衣襟。你們在看這血跡,明顯是這樣被濺去樣子。也是說,公羊同學是先別人殺害,之後她的衣衫才變得不整的。”
“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何小河不是兇手吧?”葉秋笙在旁冷笑道:“說不定某個死胖子喪心病狂,打算趁熱對盈盈的屍體做些什麼也說不定呢。”
隨著這貨的冷嘲熱諷以出口,忽然間便有一股濃烈的殺機從公羊獲的身散發開來,瞬間便籠罩住了整個房間,不論是黎酬、何小河亦或是一直從容不迫的巫冰雲,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而首當其衝的葉秋笙更是被這股殺氣壓得冷汗直流,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現在當務之急,是請黎酬小兄弟查清事情的真相,如果你再胡攪蠻纏,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一直極力控制這自己隨時可能暴走的情緒的公羊獲,這次終於表示自己忍不了了。
沒辦法,誰讓葉秋笙這貨說起話來那麼欠抽呢?
特別是那句“趁熱”,實在是太猥瑣了,簡直是對逝者的一種褻瀆!更關鍵的是,你丫這話還是當著人家爺爺的面說的,不得不佩服,這個葉秋笙的勇氣著實可嘉。
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呵斥了葉秋笙一句之後,公羊獲隨之收回了殺氣,轉對黎酬道:“你繼續說。”
點了點頭,黎酬繼續說道:“算真的如葉秋笙同學所言,何小河當真喪心病狂到打算對死者不敬的話,那麼按照常理分析,他作惡的順序是不是應該把刀收起來,然後關門來作惡?”
“而你們看到他的時候,這傢伙卻是拔刀出鞘,手足無措的架勢,怎麼看都與之前那個殺人動機的假設不符吧?更何況,如果他抱著那樣的想法,殺人的時候又怎麼會把屍體弄的血淋淋的?”
眾人聞言,一時無語。
黎酬則是趁熱打鐵的繼續說道:“還有是之前提到的慘叫聲與破門聲的先後順序問題,這本身很不合乎情理。當然,這也可以用意外來強行解釋,如說公羊同學是突然見到老鼠,被嚇得尖叫出聲。”
聽到黎酬這種強行解釋,眾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這種解釋雖然也並非全無可能,但未免也太牽強了一點。
連一直和黎酬作對的葉秋笙,此刻也不好意思說這個可能性很高,因為那是在侮辱他自己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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