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佔了便宜,暗地裡卻是吃了一個天大的大虧的夏侯輕當然會感到不甘,急怒攻心之下,恨不得將黎酬生撕活剝。
面對這樣的夏侯輕,黎酬也是渾然不懼,長生戰氣運轉一週,陰陽兩極之力交匯之下,剛剛在交戰之後落下的內傷已經自愈了七七八八。手長槍遙遙一指,打算抽冷子再給夏侯來一輪迴風連刺,給他來一個傷害加深。
眼瞅著戰意勃發的兩個人打算展開新一輪的火拼,而且與之前不同,恐怕再交手時候,一場各懷心思的戰鬥,要演變成不死不休的殊死搏殺。
驀地,一道烏黑色的劍光忽然從天而降,在兩人之間的裡面切割出一道狹長的溝壑,連帶著,也將兩人之間的氣機牽引,也一併斬斷!
能夠在這樣的高手交鋒之,一劍從斬斷兩人氣機相連著,非實力遠遠凌駕於兩人的超級高手不可能辦到!
來人究竟是誰?
這個答案並需要他們去猜,因為在劍光掠過的同一時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二者之間,徹底將黎酬與夏侯輕隔絕開來。
此等劍既是人,人既是劍,堪稱人劍合一的手段,在黎酬所認識的人,大概也只有西門無量一人,喜歡用這種方式亮相了。
“黎酬。”一劍止戈的西門無量,首先面向黎酬,露出一個無滿意的笑容之後,方才故作嚴肅的開口問道:“你因何與夏侯將軍起了衝突?”
夏侯輕怒:“我姓夏!”
“哦好的。”西門無量隨口應付了一句,又對了黎酬繼續問道:“你為何與夏將軍起了衝突?”
眼看架已經打不成了,黎酬嘿然一笑,很是給面子的衝西門無量抱拳行了一禮,而後說道:“回鐵劍大人。我奉你之名出城追查應承仁的下落,回來途遇到夏侯將軍攔路,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
“我都說了,我姓夏,不姓夏侯!”對於兩人不只是有心還是無意,總是說錯他的姓氏,夏侯輕便是表示很是憤怒,而後又想到黎酬之前對他造成的傷害,更是無名火起,怒視西門無量:“西門無量,你要攔我?”
“當然!”西門無量聞言含笑轉身面向夏侯輕:“黎酬是我晴空司的人,出了事情自然也理應由我晴空司來處理,如果下將軍一定要動用武力的話,大可以衝著我西門無量來!”
夏侯輕聞言氣息一滯,連之前報表的怒氣值也瞬間跌落了大半。
雖然大家同為先天后期高手,但請不要忘了,先天后期之還分為三個小境界呢!更何況,這西門無量顯然不是普通的先天第九重武者,苟勝將軍曾經說過,這西門無量如果全力爆發的話,即便是面對尋常剛剛突破開靈的強者,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面對這樣的高手,夏侯輕除非腦子被手撕驢肉給踢了,才會選擇和他打。
正如黎酬之前對習練武的分析一樣,讀書,是為了讓你可以和傻逼心平氣和的說話,習武,是為了讓傻逼可以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
現在夏侯輕明智的選擇和西門無量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黎酬私自出城,我只是想請他回去向將軍交代此事,難道西門大人連這也打算阻攔?”
想要講道理的夏侯輕,發現自己貌似真的沒有那玩意可講,所以只能抬出狗剩子來狗仗苟勢了。
對此,西門無量當然不會在乎,聞言很是平靜的回道:“苟將軍說過給我們三天追查兇手,具體怎麼追查,則是我們晴空司的職責。作為受害人的家屬,我們只需要在三天之後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即可,期間的過程,無需鉅細無遺的事事向他彙報。”
西門無量的話與黎酬之前所說基本一致,之前從黎酬口說出,夏侯輕根本不屑一顧,而這一次,夏侯輕的回答卻是:“西門神捕的話,我會原封不動的傳達給將軍,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一副生怕西門無量翻臉動手的模樣。
看著對方迅速消失在視線之外的背影,黎酬不由暗自感慨,還是自己的實力不足,否則之前面對自己的時候,這夏侯輕應該擺出現在這樣一番模樣了。
這時,西門無量忽然鼓勵的拍了拍黎酬的肩頭,笑問道:“對於剛剛的一戰,你有何感想?”
“感想嘛……”兩人一邊邁步走進城門,黎酬面帶嚴肅的說道:“白虎軍培養出來的先天高手,果然與野路子的普通先天難對付的多。”
說著,臉露出回憶之色:“我在自由國度的時候,也曾先後交手過兩個先天后期。齊羽修動用秘法突破不說,連蛇王也與這夏侯輕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