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當然不會相信這話,她這張臉一點都沒變好不好,她現在還記得他第一眼見到自己的時候,一點驚喜都沒有,一張臉平靜無波,這也太沉得住氣了。
溫馨氣哼哼的,四爺低笑,輕聲哄她,“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是你,只是當時那麼多人,我怕被人瞧出什麼,所以才忍住的。”
這還差不多。
溫馨依舊那麼好哄,四爺笑的更開心了,握著她的手,看看天『色』,“回去吧,上工的人也該回去了。”
溫馨由著他拽著自己站起來,捨不得鬆開他的手,就這麼十指交握往外走,走了兩步這才想起暈倒的羅安誠,“那羅安誠怎麼辦?”
想起這個人就覺得噁心得很。
“今日的事不要聲張,對你的名聲不好,彆著急,我心裡都記著呢。”
聽著他說記住這筆賬了,溫馨就放心了。
以四爺的『性』子,被他記住的人,可是要小心了。
走到了高粱地外,兩人的手就鬆開了,一前一後的走著,還要拉開點距離,溫馨很是惆悵。
看著她這小模樣,四爺的眼睛都眯起來了,輕聲說道:“高考考到京城去吧。”
溫馨聽著京城倆字就樂了,“沈家大本營在北京,你早晚要回去的,我肯定往北京考。不過,你告訴我沈家的人好不好相處啊?”
自古婆媳是一大難題。
四爺笑。
溫馨:……
幾個意思啊?
看笑話啊?
到了七十年代,溫馨肯定不能再一口一個四爺皇上的叫著了,還不得被人當封建欲孽抓起來批鬥,就決定叫他的名字。
之前覺得沈憶這個名也沒什麼,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兩個字在舌尖環繞著,都有種甜甜的感覺。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家門,正好錢桂花在院子裡補衣裳呢,抬起頭看了二人一眼,手裡的針線都停了下來。
溫馨就聽著她『奶』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你倆咋一起回來了?”
溫馨就看了沈憶一眼,還沒開口,就聽著沈憶說道:“『奶』『奶』,我從大隊部回來,正好遇到從知青點回來的馨寶兒,從知情點回來要穿過那片高粱地不安全,就一起回來了。”
錢桂花看了沈憶一眼也沒再說什麼,讓兩人洗手準備吃飯。
溫馨洗完了手坐在錢桂花身邊,“『奶』,這衣裳怎麼還補,換件新的吧?”
“換什麼換,又不是不能穿,穿著下地剛剛好。”錢桂花咬斷手裡的線,舉起來翻看了下,“哪裡能穿著好衣裳下地,都糟蹋了。”
她『奶』捨不得給自己添新衣裳,倒是捨得給她添一年四季的衣裳。
“『奶』,等我考上大學賺了錢,給你新衣裳穿。”
“哎喲,我們馨寶兒多孝順,那『奶』可等著呢。”錢桂花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沈憶在一旁聽著眉眼間都帶著淡淡的笑,溫馨想要哄一個人,總是容易得很。
李明鳳從灶間出來,正聽到閨女的話,樂呵呵的問,“就只給你『奶』買啊?小沒良心的。”
“買,都買。『奶』的,爹孃的,哥嫂的都有,所以我要考大學賺大錢。”
溫成民跟溫建黨正好進了家門聽到這話,溫建黨看著妹子,“別給我買,留著錢給你自己買就行,我在鄉下那裡要新衣裳穿,我們馨寶兒去上學才要穿的好看。”
正端著飯碗出來的張荷花:……
她家男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一家人樂呵呵的吃了晚飯,溫成民跟沈憶商量去公社申請拖拉機的事情。
靠人力牲口犁地效率慢人也辛苦,牲口也沒那麼多,現在縣裡都有拖拉機批下來,他們前山村就想著申請下來一臺,也能給村民減輕點負擔。
沈憶這幾天跟著村長還有溫成民沒少往公社跑,聞言就說道:“這事兒不容易,這麼多村子都盯著呢。”
“是啊,要是容易還犯什麼愁。”溫成民嘆氣,眉頭緊皺,菸袋鍋子煙燻繚繞的。
溫馨在一旁聽著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辦法,她雖然是個未來人,可她著沒有經歷過這個年代,況且來的時間太短,沒有經驗可取。
沈憶就道:“也不是一點法子也沒有,公社不是鼓勵各村提高糧食產量,支援國家建設,可以從這上頭下功夫。”
溫成民就來了興趣,“具體說說。”
“咱們前山村荒地不少,要是都開墾出來至少能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