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溫馨,鈕祜祿氏掙扎著要起身行禮,溫馨一把按住她,“這個時候不用拘泥禮數,你且好好的養著,先把身體養好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鈕祜祿氏忙謝過了溫馨,聲音孱弱無力,呼吸也有幾分急促,的確是病的厲害。
溫馨就看著她說道:“回頭請爺拿了貼子去請太醫來給你看看,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病,會好起來的。”
福晉看了溫馨一眼,倒也沒反駁她的話,只是這話該是他這個福晉說的,卻被溫馨搶了先,難免有些不痛快。
溫馨卻是故意這樣做的,她總覺得鈕祜祿氏這病來的突然,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想要試探幾分。
就看著鈕祜祿氏滿臉的感激,眼淚都出來了,溫馨心裡就更疑惑了,先壓下不說,詢問了幾句病情,李氏在一旁說了,最後加了一句,“也是個運氣不好的。”
可不是,一盆子病趁著睡著就擺進了屋,本就病著又受了涼,可不是病上加病。
的確倒黴。
“行了,讓鈕祜祿格格好好的休息,大家都散了吧。”福晉心煩,索性把人都攆出去。
溫馨跟李氏對視一眼,倒也不在意福晉的口氣,並肩往外走。
二人一走,後頭的人也跟著出來。
到了外頭,李氏看著溫馨就道:“你瞧著如何?”
溫馨依舊笑著,面不改色的說道:“之前只聽說鈕祜祿格格病了,想著這樣的天氣中暑也是有的,倒是沒往心上放,索性吃幾劑藥就能好了。萬萬想不到,後頭還有這一茬,只怕鈕祜祿格格要遭些罪了。”
李氏沒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就看著溫馨,“你不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
溫馨側頭看著李側妃,“古怪?”
李氏看著溫馨這一副一樣,就一點跟她說話的興致都沒了,擺擺手道:“算了,許是我瞎想,先走一步了。”
溫馨看著李氏帶著喬嬤嬤匆匆離開,心裡卻捉摸著難道李氏聽說了什麼?
李氏一走,耿格格跟武格格就靠了過來,溫馨看著她們說道:“怎麼了?”
“先回去再說。”耿格格低聲說道。
溫馨點頭,像是與二人平日般閒談說笑著往天然圖畫走,後頭的人瞧著她們的背影也慢慢地散開。
郭格格心神不寧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跟她同住的還有張格格,兩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雖然二人同住一院,但是交際越來越少,今兒個郭格格卻看著張格格主動開口,“你說鈕祜祿格格的病到底怎麼回事?”
張格格不知道郭格格的意思,定定神這才搖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也是,一下子就出了事兒,淬不及防的。”郭格格有些心煩,看著張格格就道:“在院子裡坐坐吧,屋子裡熱得很,一絲風都沒有。”
她們的冰例都是有定額的,白日子裡儘量不浪費,留到晚上入睡用。
張格格就點點頭,兩人在石桌前坐下,丫頭奉上茶來就退了下去。
“這樣熱的天,喝了這茶倒是更熱了,不若加了冰的酸梅湯好些。”
“去膳房問問有沒有加冰的酸梅湯。”張格格對著自己的丫頭葛紫說道。
葛紫應了一聲就去了,回來得到也快,手提提著一個單層的食盒,開啟來提出一壺酸梅湯,倒入杯子裡,還有冷氣冒出來。
郭格格喝了一口,冰涼的涼意順著喉嚨一路往下,這才舒服了幾分。
張格格爺喝了小半盞,兩個小丫頭在二人身後打著扇。
郭格格看著張格格神色淡定的樣子,想了西安這才說道:“你聽說沒有,遷徙兒子鈕祜祿格格跟年格格好似有了口角。”
張格格就抬頭看著郭格格,驚訝的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竟是沒有聽說。鈕祜祿格格那樣的好性子,還能跟年格格起口角?”
郭格格心裡撇撇嘴,好性子不過是做給人看的。
她進府之後可就打聽過,知道鈕祜祿格格可也不是瞧著簡單的人。更何況郭格格跟鈕祜祿格格有段日子走的挺近,也略略知道幾分。
但是看著張格格渾然不知的樣子,她也不說明,只道:“可不是,所以我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鈕祜祿格格跟年格格吵起來。”
張格格知道郭格格幾次三番算計過年格格,跟年氏不睦,此事這樣說也不知道幾個意思,她就順著她的意思低聲說道:“年格格性子不太好,許是又有什麼事情跟鈕祜祿格格爭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