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是兇手的其中一人居然被赤條條的懸掛在竹蜻蜓上,咧著嘴笑的一臉詭異隨風轉動。
死了,居然就這麼死了,事情遠比木橦一開始的設想要複雜許多,危機感嗶嗶作響。
與此同時,木橦的視線落在菜地裡,有些無奈的看著菜地裡被鮮血染紅的小菜苗,顯然不能吃了,這片菜地怎麼就那麼命運多舛呢,眼看著要茁壯成長冷不丁被灌了一臉血,好心疼。
也許吃飯睡覺曬太陽的美好生活就要一去不復返了,雖然明知道這詭異的療養院有問題,可是木橦依然下意識的希望這樣的生活能存續更長時間。
相比起夢裡的那個世界,療養院的生活被襯托的格外美好。
整個住院大樓的氛圍變得尤為壓抑緊繃。
這個殺手的作案手段太嫻熟,嫻熟到即使是失去記憶腦子不是很清醒的十四歲未成年也意識到很可能有外來者潛伏進入療養院,並將這裡視作狩獵場。
木橦被一種奇怪的矛盾情緒左右,坐立難安,周遭假裝一切如常的人越多,心裡的起伏不安越大,夜晚的夢境也更頻繁。
在夢裡女獵人一直疲於奔命,惡劣環境中求生存,木橦也就跟著在睡夢裡過著危機四伏的夾縫求生的艱難生活。
夜深人靜,
病房裡只有木橦短促的呼吸聲,床上的女孩猛地彈坐而起,心臟急切快速的跳動,渾身汗溼彷彿剛從水池裡撈出來的毛巾,不需要用力那水便滴滴答答的向下淌。
因為連續不斷的兇殺,值勤的護工們一個個繃緊了神經,木橦這樣反常的生理波動一下就引起了注意。
木橦這正坐在床上喘氣回神,病房的們忽然開啟,護工,全副武裝的保安,黑黝黝的瞄準器齊刷刷的對準床頭,就這麼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