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這個念頭充斥腦海成了唯一的念頭。
其他人聞言彷彿被按下了開關,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我懺悔,我”
“我也懺悔......”
“我錯了......”
緊接著十幾個人膝行至木有恆的畫像前開始真爭先恐後的自述懺悔就怕表現不積極再次遭遇箭雨伺候。
“對不起二哥,是我該死,我買通了事故檢驗員......”
“我錯了二弟,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覬覦嫉妒你的爵位,我不該策劃礦脈事故......求你....”
“二伯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療養院的人照顧木橦,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
“二叔你最好了你讓木橦原諒我,我不是故意送她去療養院的買通看護教訓她,我只是嫉妒她我不是想傷害......”
“對不起二叔,我挪用礦區的資金被大伯發現,是他攛掇我才答應做他的內應彙報爵爺的日常......”
“......我不該買兇策劃在宴會對木橦下黑手......”
“我不應該明知道科羅爾療養院的內幕還建議送木橦去療養院......”
“......我事先真的不知情啊,事後得知我不該假裝不知道任由他們送走木橦,對不起爵爺,我該死......”
“......”
兩名聯邦政府工作人員被此起彼伏的懺悔聲包圍,那越來越響亮的懺悔聲和自述內容讓人汗顏,這哪是懺悔這分明是大型甩鍋現場。
一條條聽得是觸目驚心,這一家人太厲害了,還真沒有一個無辜的,可事情的發展與聯邦希冀的方向截然不同。
兩人瞥了一眼認真聆聽懺悔的木橦,經歷了這些還能以靈脩師的身份重新回來,這樣的人藍河聯邦政府現在真能掌握的了?
他們想要開口可轉頭看見木橦純純的笑顏,所有的話堵塞在咽喉怎麼也無法開口。
“兩位有意見?”
看看那被紮了一身箭的一家人兩人齊刷刷搖頭,說不出有意見的話。
此時的木橦面上笑容弧度收斂了一些神色認真的說道,“既然已經承認罪行書寫罪狀那就坦然接受懲罰吧。”
拉弓射箭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
當箭光穿過心臟的一瞬木有德瞪大眼看著木橦彷彿在質問,我已經懺悔了你為什麼不原諒我,你明明說過懺悔就放過的,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最後一口氣嚥下依然死死盯著木橦,死不瞑目。
“木橦,你言而無信,”木有德的大女兒流著淚驚恐的大喊,“你這個瘋子,你明明說懺悔就放過我們的!”
“對啊,”木橦認真的點頭,“可是木有德放棄了第一次懺悔機會,我為什麼要給第二次機會?”
說的好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
這時候還沒死的其他木家人驚懼交加憤恨恐懼的瞪著木橦,木有才立刻反應過來,“我們呢,我們是無辜的啊,我們沒有放棄第一次機會,你,你沒有問我們......”
“哦。”
話音剛落又是一箭。
“可是你們預設木有德代表你們回答,我理解錯了嗎?”木有才和木有德的一雙兒女包括木三在內的幾人胸口被一支箭串成了一串,一個也沒跑掉。
這是單方面的屠殺,而木橦全程冷靜甚至平靜的表現讓兩名聯邦工作人員後背冒出一層冷汗,有一瞬間甚至以為木橦會把他們一起殺死。
殺人滅口後再找個藉口解釋就能將這一切掩埋下去不為人知,被自己的腦補嚇壞的聯邦政府特派員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兩人對視一眼悄然向後退了一步。
剩下的人不敢再說話眼眶含淚渾身浴血顫抖不已。
一眨眼的功夫一屋子十幾人就剩下兩三個還在喘氣的,能不能活的過來還不好說。
當木橦停手後,兩名工作人員主動上前檢視,木有德和木有才,木三等都被確認死亡。
真的死了,無法搶救毫無生機的死亡。
“你殺了他們?”氣若的詢問。
藍河聯邦政府設想過多種方案,也預設了木橦見到木有德一家人後會怎麼做,哭哭啼啼,怒斥責問,失控暴起等等等他們都設想過,每一種都做了預案,唯獨沒有想過木橦真的會直接大開殺戒。
這是星際法制社會,殺人是需要坐牢甚至償命的重大惡性刑事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