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立馬後知後覺的住了口。
顏曜恨得在她頸脖處咬了一口。
死丫頭,還撩他。
向年痛得呲牙咧嘴都不敢出聲,也不敢動。
維持著這個僵硬的姿勢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終於一個翻身從她身上翻了下來。
向年鬆了一口氣。
轉眸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弱弱的道,“那個,『藥』效過了?”
“並沒有,要捨身救人麼?”
他的嗓音還是沙啞得能滴水。
“咳咳,捨己為人那啥的,好像不太適合我。”
顏曜聽罷,懶得理她。
就知道這是隻小白眼狼。
哪裡能指望她。
自顧提氣壓著自己紊『亂』的氣息。
向年看人家不理自己,又弱弱的道,“那啥,不如,我去給你弄點冰塊瀉火?”
畢竟是唯哥哥,總不好見死不救哇。
得,明天她就去滅了容安安那個小毒『婦』。
“向年,你不要說話。”他咬牙一句。
她軟軟的嗓音,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意志,不知道他正在艱難的煉獄麼。
死丫頭!
“啊,我以為多說說話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那我不說不說,唯哥哥,你慢慢熬著。”
她往一邊挪了挪,與他分開了一點點距離。
雖然,她相信唯哥哥是正人君子,可是,被下了『藥』的唯哥哥,還是有點危險。
顏曜斜眼看她挪出了一條楚河漢界,又是一個氣啊!
這死丫頭,就這麼不能相信他?
罷了罷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待鳳叔叔谷大夫回來,待兩人成了親,等到名正言順的那一天,再好好收拾她。
收拾到她服服帖帖的。
閉眸調息。
向年不能說話,又是夜深人靜的,又是折騰了這麼久,靜雞雞了一會之後,打了個哈欠。
眼皮子一耷拉便睡了過去。
一入眠便夢到了小時候。
小時候坐在爹爹的肩頭上,撲蝴蝶,捉鳥兒,銀鈴般的笑聲灑滿了整座後花園。
孃親在一旁曬著草『藥』,很是溫柔的對著她笑。
她奔過去,拉著孃親的衣袖,嬌嗔著道,“孃親孃親,我們進宮找唯哥哥玩吧。”
孃親『揉』了『揉』她的頭,“唯哥哥很忙的,不可總是進去『騷』擾唯哥哥。”
“可是,唯哥哥說,讓我想進去就進去,只要小依進去,他總是有空陪小依玩的。”
“那是你唯哥哥的客氣話。”
“才不是,那是唯哥哥的真心話。”
“好好好,真心話。”
孃親捏了捏她的小臉,一下子笑了。
笑容如一朵暗香綻放的白玉蘭花……
“孃親,孃親……”
她忽然低低的叫出了聲。
一旁的顏曜,半睡半醒,聽見她的聲音,一下子睜開了眸。
轉眸便看見她緊閉著眸子叫著“孃親”。
心尖驀的一軟。
長臂一伸,撈過她的身子,將她攬在了懷裡。
她也沒有醒,小臉往他的懷裡鑽了鑽,含糊的叫了一聲“唯哥哥”。
然後,夢裡便全是關於唯哥哥的身影了。
他聽到她低低的叫聲,心尖軟得一塌糊塗,兩瓣心臟仿若浸泡在了溫暖的海洋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理解了“幸福”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