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在看書。”向年弱弱一句，耳根有點發紅。

好在是大夜晚的，燭光暗淡，看不清楚。

谷靈素想起自己讓嬤嬤給她送的書，心下了然。

看了看她的床上，凌亂的被面和床上，果然擺著那結親必讀繪本。

還以為這丫頭，不好意思看呢，不想，倒是看的認真。

咳咳兩聲道，“也不好太過急於求成，慢慢看，大晚上的，不許看太久，一會傷了眼，知道嗎？”

向年：“……”

小臉又是一陣火辣辣。

她還做不到這麼心平氣靜的跟孃親討論這些東西。

“嗯。”只能輕輕應了一聲。

櫥櫃裡的顏曜聽得唇角抽了抽。

怪不得向年在看這些畫冊，原來竟是谷大夫……

女兒出嫁前的孃親，都是這樣指導女兒的麼？

倒是不知道。

不過，看向年那丫頭，學得不怎麼滴。

谷靈素看見向年一臉羞澀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道，“古人都說，食色性也，有什麼好害羞的，咱們不打無準備的仗，懂？”

她是擔心這丫頭，到時什麼都不懂，新婚之夜鬧笑話。

她這個做母親的，總要對女兒進行教育教育的。

“知道了知道了，孃親放心。”

向年急急一句，想要阻止這個話題。

某人還在櫥櫃裡呢，怎好總說這個。

“知道就好，結親之後，好好恩愛，儘快生個小包子出來，我和你爹爹都盼著呢，你乾媽肯定也盼著。”

谷靈素一臉期待的道。

“嗯。”

向年只能又點了點頭，只希望不接話，母親大人能儘快結束這個話題。

不想，谷靈素大夜晚的過來，就是想要好好跟她討論這個話題的。

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拉她到床邊坐了下來。

這才低低道，“小依，夫妻之間，閨房之樂，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要主動一點，男人都喜歡主動一點的。

第一次會有點疼，往後就會好的，不要被嚇到就心生恐懼，知道嗎？”

想她第一次就被嚇到了。

還是第一次就有了小依這丫頭。

當時未婚先孕，她又沒有阿孃指導，多害怕啊！

竟是不知自己如何熬過來的。

連帶那時候，鳳絕塵心裡念著的女人，都不是她。

以至後來，哪怕自己結了親之後，還是不太喜歡這些親密之事。

花了許多年的時間，才克服了心裡的陰影。

她不希望小依重蹈她的覆轍，她希望他們夫妻和睦，恩恩愛愛，鴛鴦成雙成對。

向年聽得倒是抓住了重點，低低嘀咕道，“那是有多痛啊？”

她很怕痛。

“這個因人而異，你不要怕就好。”

反正她第一次很痛，這麼痛的經驗，就不要告訴她了。

“我很怕痛，算了，我不結親了，我就在家陪孃親好了。”向年想到就怕怕的，把頭靠在了自家孃親的身上。

谷靈素：“……”

還憋屈在櫥櫃裡的某人：“……”

所以因為怕痛，這女人是想要退親的意思了？

谷大夫這婚前教育，貌似教得有點失敗啊。

再這麼教下去，他媳婦兒都快要被教沒了。

乾脆動了動身子，弄出了一絲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