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無奈睨了他一眼。
“我說到做到的。”
她又不是那等沒有口齒之人。
“是真的才好。”
他含笑一句。
向年懶得理他,反正日久見人心,“唰”的一下拉開了簾子看向了外頭。
顏曜看她倒真是乖了。
這丫頭,硬得很,為學點功夫,倒是捨得拉下臉面。
還是那個愛鑽研拳腳功夫的『性』子。
既然這般愛好這個,他便當她的師傅又何妨。
美眸灼灼的看了她一會,這才繼續看起了手頭上的急件。
看了一會,需要提筆寫字,很自然的開口道,“向年,過來,幫我研墨。”
向年反『射』『性』的不想理他,但轉念一想,罷了,說不定還要拜人家為師,還是不要弄太僵。
反正無事,幫他研研墨也沒什麼。
當下聽話的過來,幫他研起了墨。
他提筆寫字,一手字寫得龍飛鳳舞,極有風骨。
向年看著看著,有點發怔。
腦子裡竟然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像,那是一個小男孩教一個小女孩寫字。
男孩寫的字永遠都是那麼好看。
女孩寫的字永遠都是扭扭捏捏,還經常會糊了自己一手一臉。
顏曜感覺到她呆呆的,眸光一閃,忽然低低道,“向年,你過來,我教你寫字。”
向年一時間竟沒有拒絕。
他扣住她的小腰,一把將她帶過來,大手不容置疑的執起了她的小手。
手腕微動,帶著她的小手,蒼勁有力的寫了四個大字。
靜女其姝。
向年定定的盯著這四個字,喃喃自語,“靜女其姝……”
好熟悉的感覺。
忽然抬起了眸,盯著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低低的嘀咕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不可能的,我生在雪國,你生在西燕,怎麼可能見過。”
她一下揪住了頭,腦袋感覺要炸裂了一般,突突的痛。
顏曜一把抱住她坐了下來。
大手撫上了她的腦袋,柔柔的幫她按了幾下,“哪裡不舒服,嗯?”
向年閉眸定了一會神。
那模糊的影子消散,腦袋便不疼了。
“我沒事,老『毛』病。”
她吸了一口氣,淡淡一句,拎開了他摁在她腦袋上的手。
他順手執起了她的手腕,把了把她的脈。
脈象還好,就是氣血虧空得厲害些。
現在又鬧頭疼。
這丫頭,這副身軀,看來是落下了一身的病症。
回到宮裡,無論如何得好好幫她調理一翻了。
“累了就在這躺一會。”
他掐著她的小腰,一把將她抱到了一旁的墊子上。
墊子上鋪了狐裘,軟綿綿,舒適溫暖。
向年折騰了一翻,確實有點累,便躺在了那裡。
不想,沒過一會便睡了過去。
顏曜看著她捲縮成一團的身子,眉頭皺了皺,將身上的披風蓋到了她的身上。
本準備日夜兼程回燕京的。
可是想到這丫頭的情況,折騰得厲害,萬一不舒服就不好辦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還是決定宿在了一處小城裡。
向年特殊情況,特別的奢睡。
睡到天黑進了小城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馬車直接停在了一處客棧前。
顏曜不想吵醒她,便抱著她下了馬車。
才下得馬車,便聽得前頭“哎喲”的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