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在她懷裡動了動,調整了個舒適的姿態,繼續一臉恬靜的睡著。
他抬手撫了撫她的小臉,手指輕輕描畫著她的眉眼輪廓,描畫了一會,睡意襲來,便靠在了樹旁,閉目養神。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懷裡抱著她讓人安心,他竟然也很快便睡了過去。
風在林梢,鳥在叫。
夢裡花落知多少。
第一縷陽光照下來,打在兩人的臉上,顏曜嗖一下的睜開了眸子。
四周還是昨夜裡的模樣,只有面前的火堆成了灰燼,只剩下一些火星沫子隨風捲起飛舞。
他抬手『摸』了『摸』懷裡向年的衣裳,都乾透了。
抬手扯下樹枝上的衣裳,輕輕的幫她穿了起來。
向年睡了一覺,昏昏沉沉的,感覺有人在搬弄著她的胳膊,嗖的一下也睜開了眸子。
然後便看見某人拎著衣裳,正在費力的往她身上套,估計是沒有侍候過人,袖子都套反了也不覺,皺著眉頭,只覺得女人的衣裳怎麼那麼難穿。
她忍不住“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大哥,袖子都穿反了,再折騰半天也是沒用。”
顏曜看她樂滋滋的笑,一把收了手。
“醒了?醒了自己穿。”
“嗯,我自己穿,不勞煩大公子。”
向年淡定的把胡『亂』套在自己身上的衣裳剝了,重新穿。
此處是窪地,極難被找到,兩人穿好了衣裳,便離開了此處。
窪地前面是滔滔江河,後面三面環山,都是懸崖峭壁。
顏曜勘察了一會地形,走到了一峭壁前,仰頭看了看,定定道,“向年,我們從這裡爬上去,你跟著我,做得到嗎?”
向年仰頭看了看,拍了拍小手道,“大公子,放心吧,飛簷走壁,翻崖爬樹什麼的,我最在行。”
顏曜笑了笑。
“是才好。”
“不信咱們比比好了。”
向年一手抓住藤蔓,整個人已經躍了上去。
“小心點。”
顏曜急急一句,立馬跟上去,護在了她的身後。
向年沒有說謊,爬懸崖峭壁,她是挺有經驗的。
當初跟著師傅去採『藥』,長在峭壁上的草『藥』,可都是她去採的。
顏曜看著她矯健的身子,利索的往上爬,倒是放了心。
看她這生龍活虎的,看來沒有受涼或者感冒。
他正心內贊她一句呢,便聽得“啊……”一聲尖叫。
她的身子急促墜落。
他眼疾手快的,一手拎住了她的衣領。
向年連忙一手抱住了藤蔓,穩住身子,撫了撫胸口,指了指上面,弱弱一句,“上面有蛇。”
“天不怕地不怕的,倒是怕一條蛇了。”
“咳咳,也不是怕,就是被它長長吐著的蛇信子嚇了一下。”
“怕就別逞強,跟著我。”
“好吧。”
向年被嚇了一下,倒也不敢做開荒者了,果斷跟在了他的身後。
顏曜抓著藤蔓往上,果見一條大大的青蛇盤旋在那裡,吐著長長的蛇信子。
他猛的出手,一把捏住了它的頭,將它揪在了手上。
向年看得吞了吞口水,一陣雞皮疙瘩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