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
無語望天!
都傷殘了,還傲嬌個屁啊!
不習慣男的侍候,為『毛』外頭的隨從,清一『色』都是男的。
“真不巧,本公,本姑娘也不習慣侍候男的。”向年兩手環胸,涼涼一句。
好吧,穿著這麼鶯鶯燕燕的衣裳,都不好意思自稱本公子了。
顏曜斜躺在那裡,一副慵懶『迷』人之姿,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向年一噎。
他倒是好意思天天拿這個說事。
“不是說要侍候到我的傷恢復麼,不好好侍候,怎麼能恢復。”他淡淡一句,修長的手指挑開了肩上的衣裳,兩指捏著那蝴蝶結子,“嘶拉”的一下,直接把那繃帶扯斷。
力度大得很,仿若那不是自己受傷的肩頭,而是一塊石頭似的。
向年看得眉頭一皺,感覺自己的肩頭都有點痛。
這個男人,對自己都那麼狠,一定是個狠心狠肺之人。
她實是看不過他如此粗暴,一拍桌子起來,冷聲道,“不會弄就別弄,弄殘了,老子可不會負責任。”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樣,殘了你得照顧我一輩子。”顏曜墨黑深眸噙著一抹笑意,嗓音慵懶。
“照顧?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死你!”
“不信。”
“……”
向年咬牙,把風慕先生拿過來的『藥』,一下子拍在了他的傷口上。
刺激的『藥』黏在他的傷口,痛得他眉頭皺了一下,“本公子世間僅此一個,拍死可就沒了。”
“人間從此少了一個禍害。”
“你從此少了一位,夫君。”
“夫君”兩字他說得很低,低到只有自己能聽見。
他們才重遇不過一天的時間,他不能太心急了,把她嚇跑了怎麼辦,他可捨不得。
“沒有了我,人生路上,你會少了一位攜手共進的知己,會找不到自己的半根勒骨,沒有人與你並肩看這繁華的世界,你會找不到人生的意義。”
“公子真是想多了,沒有你之前,我活得很好,很有意義。”
“有我之後,你會活得更好,更有意義!”
“……”
這人,胡言『亂』語,有病吧!
“目測公子傷的是肩頭,不是腦子。”
向年手上繃帶下死力的綁,口水多過茶,痛暈你丫的!
“看見你,腦子鈍也是情有可原。”他抬眸溫柔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整了整她領口的白狐裘。
雪白的狐裘,襯得她的一張小臉如霜似雪,天生的冰肌雪膚,哪怕長在了山野之間,也斂不去其半分。
“不想死就別動手動腳。”
她一雙手都在幫他包紮,沒辦法拍死他,只能瞪了他一眼。
“向年,你瞪眼的樣子很可愛。”某人一臉認真。
向年:“……”
可愛你妹!
簡直被噎得沒了脾氣。
忍受著他的各種奇葩折磨,終於幫他把『藥』換好,向年拍了拍手,抬腳就往外走。
“站住,你去哪裡?”
向年氣笑,“我去哪裡,要稟告本公子嗎?”
“用是不用,不過,我這傷得這麼深,萬一半夜發高燒怎麼辦,燒傻了你負責我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