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趴在那裡,睡得小嘴微嘟,呼吸均勻,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座宅子,只有這間廂房通了地龍,溫暖舒適,其它的都冷,她不在這裡睡想要去哪裡睡,本身就血氣不足,總是挨凍,遲早會惹出大病。
抬手執起她的小手腕,『摸』了一下她的脈,可不就是寒氣凝聚在體內不散。
也不管自己的肩頭是否有傷,兩長臂伸出,輕輕抱起她的身子,將她抱到了床上。
向年累極,一向極易驚醒的她此次竟沒有醒,翻了個身,抱著被子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便又氣息平穩了。
床很大,她纖細的身子佔了不過一小塊地方,他想了想,抬腳上了床。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只覺心頭軟得一塌糊塗。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門外的浮光,守了好一會,聽見裡頭沒有了動靜仿若睡去,這才深深呼了一口氣。
納尼,主子爺要霸王硬上弓,命令他在外頭鎖著門,並且絕對不給開門。
剛剛大門被猛踹,他那個小心肝顫得喲……
生怕這厚重的大門被生生踹了。
如果大門被踹掉,壞了主子爺的好事,主子爺一定會擰掉他的腦袋的,所以他提著真氣,一雙手頂在大門上,預防裡頭的人把門踹掉。
月落烏啼霜滿天,他孤零零的身子提著真氣頂大門,畫面真是極其的……好看。
與裡頭的溫暖如春,鴛鴦同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掠影之前得到主子爺的吩咐,外出辦事,此刻裹挾著滿身霜雪回府,一進院子便看見浮光傻x一樣在那頂著門,不由得唇角抽得歡快。
“又被主子爺罰了?”
他走過去,睨了他一眼,一臉笑意難忍。
浮光聽了聽裡頭的動靜,沒有動靜。
這麼久了都沒有動靜應該完事睡覺了吧,他放心的收回了手,睨了掠影一眼,一臉高深的道,“什麼被罰,我做的可是大事,主子爺能不能成功破掉童子之身可就看今晚了!”
月『色』如水,鴛鴦蝴蝶夢,軍功章上可是有他的一半的。
掠影一臉懵圈,“主子爺跟誰破童子之身?”
“還能有誰,整個宅子不就一個姑娘嗎!”浮光白了他一眼。
哎,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那個山野丫頭?”掠影低吼一聲,“那個丫頭,什麼來路你清楚嗎,萬一……,你特麼就敢往爺床上送?”
簡直急得要原地暴走了。
“噓……”
浮光手指放嘴邊“噓”了一聲,一把拉著這豬隊友走了。
咋咋呼呼的,吵了主子爺的興致算誰的!
直把他拽到了遠遠一邊才道,“什麼叫往爺床上送,你懂個p,主子爺那是霸王硬上弓,讓我從外頭鎖著門,並且不準開啟呢,這姑娘怕是祖墳冒青煙羅,那什麼,一朝選在君王側,六宮粉黛無顏『色』!”
掠影一聽,一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無顏『色』你個球,主子爺一時把持不住,你也不懂勸慰勸慰,若姑娘心懷不軌,你特麼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