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該死!”
忙不迭的先一句求饒。
“磨磨蹭蹭,看完病一會去刑房領罰。”皇上沉冷一句。
太醫:“……”
他不說飛簷走壁,可也是健步如風了啊,什麼時候磨磨蹭蹭了?
簡直冤比竇娥。
“是,微臣謝主隆恩。”
太醫委屈巴巴的一句,趕緊開始給向年看病。
看了看向年的傷口,又把了把脈,完全沒有異常。
心頭狐疑。
皇上都急成了這個樣子,不可能沒有異常。
深吸了一口氣,凝神屏息,再次細細把起了脈。
把了一會,還是完全沒有異常。
這就奇怪了。
“姑娘是哪裡感覺到不適?”太醫只能弱弱開口問了一句。
“痛。”
向年含糊一字,又擦了擦眼眶。
她是真的痛,心痛,她也沒有說謊。
“哪裡痛?”太醫又是弱弱一句。
“傷口痛。”
太醫:“……”
這是擦傷,肯定是會有點痛,但是,不至於要痛到哭吧!
姑娘這是,一得寵就矜貴了啊!
“傷口這兩天是會有點疼,微臣給姑娘開點藥敷一敷,看看會不會好點。”
姑娘都喊疼了,他總不能叫人家矜貴的姑娘忍一忍,只能象徵性的開點藥。
“哦,不用那麼麻煩了,我現在又不痛了。”
向年看著被自己一鬧,周圍嬤嬤隨從太監的站了黑壓壓一屋子,全都戰戰兢兢得不行,不由得很是過意不去。
立馬收斂起了自己的的心情,穩定了心神。
太醫:“……”
弱弱抬眸看向了冷氣繚繞的皇上。
“不痛了?”
皇上看向向年,立馬便是無比溫柔的問了一句。
“嗯,不痛了。”
“真不痛?”
“真不痛,讓他們都散了吧。”
顏曜看了她一眼,看她確實情緒穩定了,這才一揮手吩咐道,“都出去,外面候著。”
萬一一會又痛呢。
“是。”
一眾人忙不迭的應了一聲,立馬躬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宮殿,瞬間便清清涼涼。
向年有點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小題大做了。
顏曜卻覺得這樣才好。
她本就是矜貴的姑娘,痛了就要說出來,總是自己硬撐著怎麼能行。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相互都可以聞得見對方細細的呼吸。
莫名的讓人想起了呼吸相連這個詞。
她微微的一陣心悸。
他卻覺得此刻歲月靜好。
把下巴輕輕擱在了她的肩窩上,低低道,“向年,你能回來,我很開心。”
向年心尖一顫,瞬間暖得一塌糊塗。
她能回來,全是因為他。
看來容安安這個問題,得儘快解決了。
想了想,低低道,“公子,我一個人在宮,認識的不過是一個安安姑娘,我有些東西想要請教她,可以請她進宮住一天嗎?”
顏曜眉頭一皺。
向年對容安安,一貫是淡淡的,怎麼突然想要請她進宮?
“有什麼東西要請教她?向年,你可以請教我。”
“那是姑娘的東西,你一個男子不懂。”
顏曜陡然想起了那天夜黑風高屋頂月事帶的事,莫名一陣氣息不穩。
“你想請便請,後宮你說了算。”
他定了定神,溫柔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