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沒有看見那身穿藏藍『色』衣裳帶著面紗的女人出來。”紀千萌低低一聲。
“沒有,小的們一直守在這裡,沒有看見有人出來,倒是看見兩個帶著面具的人進了宅子。”
紀千萌點了點頭,“你們繼續守著吧,注意別打草驚蛇了。”
“是。”
暗衛們低低應了一聲,瞬間悄無聲息的消失。
紀千萌看著腳下的古宅,想了想,一躍落在了那栽著參天古樹的院子裡。
樹下的棋盤還擺著,白子黑子勢均力敵,相互滲透,密密麻麻,蜿蜒了整個棋盤,有幾片落葉落在了其中,莫名增加了蕭索之感。
紀千萌就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抬手將棋盤上的黃葉子拎開,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就這麼一個人對弈了起來。
有兩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走了進來,陡然看見古樹下坐了一位陌生的公子,長劍一抽,身子一旋而起,明晃晃的長劍直直就朝著古樹下淡定坐著的公子直揮而來。
紀千萌一動不動,仿若壓根沒有看見一般,捏著棋子的手還落了一子。
就在明晃晃的劍鋒直直『逼』到了她的頸脖處一米外,她的小手才驀的執起了兩粒黑棋,一甩手扔了出去。
“啊……”
“啊……”
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
“哐當……”
“哐當……”
兩柄長劍直直砸落在了地上。
兩面具男的手腕仿若斷掉了一般,痛得冷汗狂冒。
“你,你是誰?”一面具男握著手腕,冷聲問。
“我是你們主子的客人,我在等你們主子,你們主子呢?”紀千萌轉眸看向兩人,淡淡道了一句。
“我們主子從來沒有客人,哪裡來的賊子!”
面具男人一抬手,又想揮拳上前。
紀千萌執起一粒棋子,“咻”的一下又扔了過去,動作優雅,卻快如閃電,快得讓人無法看清。
“啊……”
面具男人又是一聲慘叫,兩隻手腕都被打碎了骨頭一般,錐心的痛,冷汗直冒。
“這樣的待客之道可不行,再不客氣點,可就不是斷手那麼簡單了。”紀千萌說罷,涼涼睨了一眼他的雙腿。
面具男人只覺腿一軟,差點沒一個踉蹌跪倒。
這看起來極其冰清玉潔的貴公子是誰?
別是玉面羅剎吧,這出手的速度與準頭,分分鐘能死人節奏。
識時務者為俊傑,面具男忽然諂媚一笑,討好的道,“是是是,大俠說得對,小的們錯了,大俠需要喝茶嗎?”
“茶就不喝了,你們去準備點好吃的吧,還有,你們主子去了哪裡?”
去,去了哪裡?
面具男吞吞吐吐,還死撐著,想不說。
紀千萌修長雪白的小手指,極其優雅的捏起了一枚黑子夾在了指間。
面具男看得骨頭又是一顫。
一陣痛感驀的蔓延。
保命要緊。
撐著笑臉,諂媚的道,“那個,我們主子,在南山,在南山腳下泡澡。”
紀千萌聽罷,直接站了起來,黑眸一冷,直直『射』了過去。
“沒有說謊?”
面具男身子一直,“沒有說謊。”
“很好,帶路。”
面具男聽罷,僵著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