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作為東漢的政治中心,但也僅僅適合做政治中心,想要起家平天下,洛陽這四戰之地,迴旋餘地小,缺乏戰略防禦縱深,根本不可守,哪怕洛陽四周有雄關也不行。漢帝劉宏活著還好,一旦他駕鶴西去,那大漢分分鐘崩塌給你看。 就以漢帝劉宏那身體,十二歲登基,三十四歲登天,在位二十多年就把自己玩廢了,人家當皇帝費神,他當皇帝廢腎啊!跟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爹在洛陽混,他還不如回青州自己打地盤,最起碼進可攻退可守,安心,踏實。 想到這皇甫青開始了他的忽悠。只見他正色道: “父皇!我在青州的作用比在洛陽的作用大啊!而且我的身份暫時不公佈更加好些”。 “為何?”。 “你看啊!我在外面能幫你解決一些,你不方便解決的事,比如世家大族,你不方便出手,那我就可以在青州暗中出手,而且還讓人抓不到把柄。還有就是如果我回來了,留在皇宮了,難道就能保證不會像以前一樣,被人暗害嗎?哪天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個藥就沒了,父皇你不想剛失而復得的兒子,就這麼再沒了吧”。 皇甫青的這番話,讓漢帝劉宏沉默不語了,是啊!如今這大漢天下,我早已無能為力,要不然也不會擺爛至今啊。 “唉!皇兒啊!苦了你啊!父皇雖然是天下之主,但是有些事我確實也把握不住,外戚,宦官經過這些年我的努力,倒也還在掌控範圍之內,但是這世家大族,他就像一把大刀一樣,懸掛在我的頭頂,無時無刻都讓我想把它拿掉,可是我辦不到啊!歷代先皇也都沒辦到。 如今這天下十三州,我真正能掌控的並不多,朝中大臣多數是袁氏門生,其他一些也大多是世族之人,明著對我畢恭畢敬,背後指不定罵我昏君呢。 只有一少部分是忠臣,可那也是世家之人,比如楊彪楊家,皇甫嵩皇甫世家等等,我知道他們是對我忠心耿耿,可是世家終究是世家,王朝可以更迭,但是世家永不倒,他們不在乎誰當皇帝,他們只在乎他們的利益受不受損,我大漢的禍亂之源!世家大族也!”。 這才是真正的漢帝劉宏嗎?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便宜爹,被人罵做昏君的漢帝劉宏,居然心裡什麼都明白,那他為何還做出那麼多荒唐之事?。 “父皇!既然你都明白!可你為何還親宦官遠賢臣呢?”。 漢帝劉宏聞言,無奈的苦笑道: “孩子啊!我那是在保護他們啊!如今朝中勢力,世家大族勢大,而且外戚也有跟世族勾搭的趨勢,一旦針尖對麥芒,撕破臉,那大漢的局勢就瞬間改變,會變天的啊!”。 原來是這樣子啊!不得不說能當皇帝,並且在這風雨飄搖的漢末能站住腳,漢帝劉宏是有他的一套本事的,要不然早就成為傀儡了。 “父皇!你為何對十常侍那麼親近啊?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好人吶!”。 “呵呵!”。 “親近他們?那你就錯了!沒了我他們啥都不是,他們都是我扶植起來的,老一輩的宦官早就被我剷除乾淨了,十常侍不過是我手中的尖刀利刃,十條狗罷了,而且是我讓他們咬誰就咬誰的狗”。 皇甫青這下全明白了,都說廟堂好,可是廟堂,還真不是誰都能待下去的,真的太勾心鬥角了,有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父皇!如今天下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看到了嗎?”。 說實話,皇甫青這句話,說的有點大不敬了,但是他還是替天下百姓問了出來。 聽到皇甫青這話,漢帝劉宏諷刺的一笑道: “看到看不到又能如何呢?別忘了我也是從水深火熱中過來的,十二歲之前我並不是皇子,也不在洛陽,而是河間國的一沒落皇族分支罷了,我那時候不比這些水深火熱中的百姓強到哪去,怎會不知百姓疾苦?可是我連自己這洛陽皇城都顧不了,哪裡還顧得上他們的死活”。 漢帝劉宏這話說的不中聽,但卻中肯,自從桓帝等幾任皇帝開始,東漢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交到靈帝劉宏手裡的時候,早已經是千瘡百孔,破敗不堪,尾大甩不掉的局勢了,能穩住這麼多年沒天下大亂,已經算是好的了。 “可是縱然如此!父皇你為何賣官鬻爵,貪圖享樂,不勵精圖治,想法重振大漢雄風呢?”。 面對自己失而復得皇兒,縱然是他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漢帝劉宏也沒生氣,這世界上能這麼跟他掏心窩,毫不顧及說話的人還有誰呢?。 “為何?因為老子窮怕了!憑啥前幾任先皇造的爛攤子,讓我來收拾啊!他們倆腿一蹬上天享樂去了,讓我來面對世家大族的壓迫,讓我來扛起天下天下百姓的安康,憑什麼我就不能享受享受”。 平復了一會情緒後,漢帝劉宏又說道: “我不是沒有想過勵精圖治,也不是沒有雄心壯志,從當初我繼位時的朝廷傾軋,外戚竇氏太后一脈,與宦官王甫、曹節等人的角逐,到後來的破羌將軍段熲,大破先零羌於射虎塞外谷,平定東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