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為後世之人的他知道,東漢末年,這將是一個亂世的開啟,黃巾起義,董卓專權,群雄爭霸,三國鼎立,五胡亂華,這一樁樁,一件件不允許他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寧做盛世狗,不做亂世人,特別是亂世佳人。 對於皇甫青的話,蔡琰是一萬個相信的,雖然兩人才相處兩年,但是蔡琰對皇甫青的依賴,都快超過她那個文豪父親蔡伯喈了。 “嗯嗯!青哥哥!一言為定!那琰兒等你歸來,看我長髮及腰”。 哭的一抽一抽的蔡琰,一邊說著,一邊不捨的鬆開了皇甫青的懷抱,多麼懂事的人兒啊!看的皇甫青心疼。 可是歷史的軌跡,在時刻提醒,鞭策著他前行,兒女情長且放一放,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於是皇甫青在蔡琰的額頭,深深一吻後,毅然轉身而去,登上馬車一聲怒吼: “走!”。 望著皇甫青的馬車,漸漸遠去,蔡琰的心,也從此隨之而去了,不知不覺兩行清淚,又黯然落下。 這一幕看的城門處的蔡邕心裡直罵娘: “好你個皇甫青!小小年紀!就把我小棉襖的心拐走了,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要不然還怎麼當你師父”。 遙想當年!再看今朝!轉眼八年時光已過,如今的皇甫青學成下山,可他蔡邕卻已不是當年的朝廷議郎,而成了流放之民,蔡琰更是隨著他東奔西跑,吃盡了苦頭。 皇甫青下山後,第一件事就是想先找個熟人,瞭解下當下的時局,畢竟此時已經是公元181年了,距離黃巾起義還有三年時間,他要開始佈局了。 論熟人,他在這個東漢末年,第一個是師父李彥,畢竟相處了八年,毫不誇張的說,就連李彥的媳婦,顏家大小姐顏雨的三圍他都知道,因為抱過啊。 可是熟歸熟,在山上的時候,皇甫青就問過了,李彥對當今時局並不瞭解,因為李彥跟童淵一樣,都是高手寂寞,後來娶了小他們十歲的顏家雙胞胎,顏雲,顏雨,才分別隱居幷州通天山,龍山,不問世事十多年了。 第二個熟人就是義父皇甫嵩了,他也是最熟悉當下時局的人,可是根據去年義父傳來的訊息,此時他已經不在洛陽任職了,而是調任北地郡太守了,北地郡遠在涼州,距離此時他所在的幷州西河郡通天山,相隔了羌胡,鮮卑等地,短時間內是尋不到了。 思來想去,唯有先去尋找大師兄呂布,因為呂布就在幷州,太原郡,晉陽城內,前些日子大師兄傳來書信,說他被幷州刺史張懿提拔了,貌似是個縣尉了, 下山三年,混個縣公安局長,不錯了。 而且師叔童淵所隱居的龍山,就在太原郡,正好去看看他老人家跟“雲妹”。 想好以後,皇甫青就騎著青龍騰雲駒,揹負方天斬龍戟,往太原郡趕去,太原郡跟西河郡挨著,就在西河郡的東邊,所以皇甫青一路經過平州縣,茲氏縣,平陶縣,渡過文水河後,又走了一段路程,率先到了龍山。 這一路走來,皇甫青發現了一個問題,三個縣具是人口凋零,田地荒蕪,城裡乞討者不在少數,城外官道上時不時的還能看見一具骸骨。相對比的達官貴人,則是光鮮亮麗,車馬隨行, “原來黃巾起義的三年前,天下就已經破敗成這樣了,怪不得黃巾起義能鬧這麼大動靜”。 皇甫青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現在操心這個幹嘛!一介白身,卻憂心國家大事,還是先去龍山把“雲妹”拐走再說吧”。 龍山的山勢不算陡峭,還有山路,跟通天山差不多,牽著青龍騰雲駒能上山,再加上青龍騰雲駒是跟皇甫青長大的,心性相通,所以沒費多大功夫,皇甫青就牽著青龍騰雲駒,來到了一處山坪。 只見山坪一角靠山的位置,坐落著一棟三層竹樓,周圍用籬笆圍成小院,院子東邊種著花草,西邊種著蔬菜瓜果,而院子中間是一棵古松傲然而立,古松樹下的石桌旁則是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大約四十不到,面容方正,不失稜角,女的大約三十不到,婀娜多姿,明豔動人,頗有一股御姐風。 這二人正是皇甫青的師叔童淵,跟童淵的媳婦顏雲,原本坐在院子裡喝茶的童淵,有感皇甫青的到來,抬頭一看,笑了。 “是青兒啊!今天怎麼有空來師叔這了?莫不是你雨姨又要對你師父實行家法,所以提前把你打發到我這了,哈哈……”。 “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老不正經,青兒!別聽你師叔瞎說,來,到雲姨這,讓雲姨好好看看,半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有八尺了吧”。 原來是顏雲聞聲抬頭,也看到了不遠處牽著馬,揹負方天斬龍戟的皇甫青,立馬打斷了童淵的滿口段子,招呼皇甫青過去。 “師叔!雲姨!我老想你們了!都從去年的身長七尺,想到今年的身長八尺了,嗚嗚……”。 皇甫青看著院中的童淵跟雲姨,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特別是聽到他們的對話後,更是把韁繩一扔,跑進了小院,一把摟住顏雲的胳膊直往懷裡蹭,看的一旁的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