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桑田,時光變遷,他蔡邕如今淪落到,遠走江南避禍吳郡的地步,說起來也是可悲。 思緒百轉之後的蔡邕,看著皇甫青,彷彿久別重逢的親人般,一時間眼睛有些溼潤,皇甫青見此,立馬上前握住了蔡邕的手,眼眶微紅的說道: “老師!這些年你受苦了!”。 蔡邕聞言,再也繃不住情緒,一時間老淚縱橫,皇甫青只好安慰道: “老師!莫要難過!以後都會好起來的!我這次來就是接你們的”。 情緒觸動的蔡邕,聽聞皇甫青說是來接他們的,不禁開口問道: “青兒!你是要接我們去哪裡?”。 “去青州!如今我在青州為官,我這次不遠千里來揚州尋你們,就是為了接你們去青州享福的,如今徒兒已經為官一方了!可以給老師一個庇護之所,也可以給琰兒一個安穩的家了”。 皇甫青的話,對蔡邕來說,無疑是突然的,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皇甫青見此也沒說什麼,隨後他扶著蔡邕入了院。 看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皇甫青知道這是蔡邕種的,估計蔡邕剛才就是在這前院,修花種草呢!。 師徒二人坐下後,蔡邕開始問起了皇甫青。 “青兒!如今你才15歲而已,就算為官一方,能是什麼大官呢!而我卻是得罪了朝中不少權貴,隨你去青州之事,還是罷了吧!就讓琰兒隨你走吧!我這把老骨頭就不連累你了”。 蔡邕這是不願意連累皇甫青啊!其實蔡邕早幾年,就已經被朝廷下令可以回原籍了,但是他不敢回,為何?皆因為得罪的人太多,背景太大了,所以才遠走這江南吳郡。 “老師!莫要擔心!徒兒如今官拜鎮北大將軍,管幽州,幷州,冀州三州之軍權,領青州牧,掌青州之軍政大權,麾下十萬帶甲之士可戰天下,試問誰還敢來動老師你一根汗毛?”。 蔡邕聽聞皇甫青的話,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自語。良久之後,蔡邕說了一句讓皇甫青哭笑不得的話。 “你這孩子!十年不見了!你咋還學會吹牛逼了呢!難道你上山學藝,就學的這?你那師父是誰?別讓我看見他!要不然我非得打的他滿頭包”。 此時遠在幷州,通天山的戟聖李彥,正在跟媳婦顏雨,討論人生大道呢,忽然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這誰想我了?難道是?”。 李彥的自言自語,被顏雨聽到了,直接從下面揪著耳朵問道: “是誰?”。 “沒誰!沒誰!哪敢有誰啊!我尋思著是青兒想我了!有些日子沒見了,也不知道他這兩年過得怎麼樣啊!”。 果然,李彥轉移話題轉的很成功,因為顏雨對皇甫青是寶貝的很,一聽李彥提到皇甫青,立馬來了精神。 “掛念青兒的話,咱們就下山去看看他不就得了!我們好久沒下山了,也是時候出去看看這天下形勢了”。 “夫人說的有理!有理!咱們明日就下山”。 隨後通天山上是其樂融融,而揚州吳郡,蔡邕的前院,皇甫青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能告訴蔡邕說, “老師!你不僅打不了我武道師父一頭包,估計還得被他反捅幾個透明窟窿”。 李彥的頭是您能隨便敲的嗎?天底下能敲戟聖李彥滿頭包的,估計還真難找。 皇甫青看蔡邕那滿臉不相信,這孩子學壞了的表情,也是沒法,只好拿出了親爹劉宏給他的令牌。 “啪”。 如朕親臨的令牌,被皇甫青拍在了蔡邕面前,蔡邕低頭一看,好傢伙,怎麼是這玩意?。 “這,這……”。 “老師!沒錯!這正是陛下的金牌!所以老師!這下你相信了吧!再不信的話,我就把鎮北大將軍的統兵虎符,拿給你看?”。 蔡邕是見過這枚金牌的,知道如朕親臨這塊金牌造不得假,也沒人敢造假這塊金牌,純屬找死,所以他信了,然後起身就要跪拜。 皇甫青一看,這還得了,未來老丈人要給他磕一個?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趕忙上前扶住,不讓他磕下去,並且說道: “老師啊!你這是弄啥子!這院裡就咱師徒倆,你整這些沒用的幹啥!坐下,坐下,咱們接著嘮!”。 可是蔡邕不管啊!人家是大漢大儒,愣是說道: “綱常禮儀不可廢,見令如見聖!必須行禮,你莫要攔我,讓我磕一個!”。 得!怎麼就這麼犟!皇甫青一把把令牌揣懷裡了,然後說道: “老師!令牌沒了!不用磕了!趕緊坐好吧!咱爺倆十年沒見了!今晚我得跟您好好喝幾壇!”。 蔡邕見令牌沒了,也沒再堅持了,聽皇甫青說要喝酒,他也來了興致,立馬從旁邊屋裡,陸續拿出了十來壇酒,放到了皇甫青身邊,並且說道: “今天咱師徒倆就一醉方休,喝個痛快,我知道你小子習武了,先說好!可不許用武人的那套,來跟為師耍賴啊!”。 你還別說,這蔡邕懂得還挺多,他怕皇甫青用真氣解酒,提前打好預防針了,當真是老而不死為賊啊!。 “好!老師您就放心吧!我絕對不用真氣解酒,咱們就實打實的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