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升!派人去新昌縣,把新昌縣的縣令,縣尉都帶過來,他們定然知道遼東郡的兵力部署,之前我們大意了,光想著一路進軍,忘了這茬,如今遇到了阻攔,才想到這些”。 黃忠聽聞荀諶的話,十分認同的點頭道: “是啊!初次征戰,我們還是經驗太少,居然都沒想到這些,還好友若你提醒了,要不然我還一籌莫展呢!我這就安排人,去把新昌縣的縣尉,縣令帶過來,盤問一番”。 當天下午,中軍大帳,黃忠對荀諶,講述起了他盤問到的軍情。 “友若,我們麻煩大了!根據新昌縣縣尉所說,遼東郡有邊防駐軍重步兵4000人,烏桓輕騎兵騎兵1000人,另外玄菟郡,樂浪郡也各有重步兵4000人,遼東屬國也有烏桓突騎1000人,就這還沒加三郡一屬國的郡兵”。 荀諶聞言,眉頭緊鎖,隨後說道: “遼東郡4000重步兵,1000烏桓輕騎兵,遼東屬國1000烏桓突騎,玄菟郡4000重步兵,樂浪郡4000重步兵,再加上三郡的1000郡兵,那就是步兵,2000騎兵!這有點難搞了,沒想到這遼東郡居然駐紮著如此多的兵團,還好他們這兵馬不是在一起的,從長計議下,也不是不可戰勝”。 原本愁眉不展的黃忠一聽荀諶說能戰,立馬出言詢問道: “軍師,計將安出?” “漢升!如今遼東郡最多有5000步兵,1000輕騎兵,騎兵首領已經被我們斬了,這6000人目前據城而守,明顯是不想與我們一戰,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給他們虛晃一槍,突襲西北方向的玄菟郡,相信玄菟郡應該不知道遼東郡的情況,所以玄菟郡的4000邊防駐軍,必然不在高句麗城內。 咱們打下玄菟郡之後,據城而守,不怕斷糧斷水,那形式就反過來了,到時候再分兵一半,去突襲西南方向的遼東屬國,這樣就可以掐斷遼東郡與遼西郡的聯絡。 等到管亥將軍從樂浪郡歸來,我們就對遼東郡形成了合圍之勢,那這襄平城就成了孤城一座,而遼東屬國,玄菟郡的邊防駐軍就成了無根之萍,沒有了糧草的供給,相信他們撐不了多久,到時候要麼跟咱們決一死戰突圍,要麼歸降,突圍的話,他們人手不夠,而城池都在咱們手裡,他們只有歸降一條路可選。 黃忠仔細的聽完荀諶的分析後,不由得渾身直冒冷汗,暗道這讀書人的腦子是真的好使,以最小的代價,兵不血刃的讓三郡,一屬國的兵馬斷了糧草,逼上了絕路。 “軍師!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好歹他們是為大漢,駐守邊防的將士啊!要不我們直接說明,我們是鎮北將軍麾下,讓他們歸降!如何?”。 黃忠雖然一身武藝超群,道理也都懂,也知道主公皇甫青的意圖,但畢竟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真正面對邊防軍生死的時候,他終究是有些不忍,他覺得這些牧守邊境的將士,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而荀諶聽聞黃忠居然這麼說,不由得詫異的看了一眼黃忠,隨後冷聲道: “漢升!莫要忘了你之前說的話,為將者,慈不掌兵,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國之大義,舍小而取大也,當我們對這將士,形成合圍,斷糧之後,如果他們選擇投降,那自然是好的,就怕我們不惜暴露身份去招降,他們還是不投降的話,那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群有功之士活活餓死”。 隨後荀諶又溫聲道: “漢升,我知你心情,誰都不願意看到,為大漢灑完熱血的將士,如此死去,可是朝代需要變革,變革就要付出血的代價,從主公讓你我北伐幽州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了主公的心意,漢升,相信你也知道,主公身上揹負的是什麼吧?”。 黃忠此時面色複雜的回答道: “我知道!主公作為當今陛下之子,更是儲君,揹負著改變天下格局,,滅世家,除豪族,拯救萬民於水火的重任”。 “漢升既知如此!又何必糾結呢?更何況結局還未定,到時候那將士,歸降了也是有可能的”。 經過荀諶的開導,黃忠終於開啟了心結,堅定了道心,只見他起身,深深對荀諶一禮。 “多謝友若,開解忠之心結!事不宜遲,我這就領兵去攻玄菟郡”。 “嗯!走!同去!”。 玄菟郡,幽州邊境郡,面積很小,領6縣,人口只有區區4.3萬,少的不能再少,因為此郡接壤鮮卑族,扶餘國,高句麗,並不太平,能遷走的都內遷了,所以人口極少。 所以黃忠與荀諶,兵分兩路,率領8000人馬,在兩日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下了玄菟郡全境,與其說是打下,不如說是偷襲而下,因為他們每到一個縣城時,都先以商隊形式,派百人去接近城門,然後迅速搶佔城門,讓後續大軍進入,達到不用強行攻城,就能奪城的目,現在不是亂世,守城計程車兵根本沒有多少防備之心,所以才讓黃忠他們有可乘之機。 打下玄菟郡後,他們收編了此郡的1000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