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青聽後,眉頭緊皺,張讓所說的話裡,有好幾個關鍵點,那一天是哪一天?偶爾昏迷一兩天?劉宏什麼時候會如此了?。 於是皇甫青便對張讓問道: “張常侍,我問你,你所說的那一天,具體日期是哪一天?而我父皇偶爾昏迷一兩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回太子殿下!那一天是六月初八,而陛下偶爾昏迷一兩天,是從您離開洛陽後開始的!”。 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是他大婚那天昏迷,而且同是那天,世家聯軍發兵洛陽,這也未免太過蹊蹺了吧!。 皇甫青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他想到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當晚侍寢劉宏的秀女。 於是皇甫青便問道: “張常侍,當晚給我父皇侍寢的秀女是誰?哪裡來的?”。 “回太子殿下話!給陛下侍寢的秀女叫李莫愁,我們查過了,她的老家是荊州南陽宛縣人!”。 荊州南陽宛縣人?皇甫青一聽當即眉頭一皺,這秀女貌似是跟何皇后一個地方的,沒記錯的話,何皇后也是荊州南陽宛縣人。 想到此處,皇甫青將目光看向了田豐,而田豐自然猜到了皇甫青的想法,然後點了點頭道: “主公所想不差,這個叫李莫愁的女子,跟何皇后正是同鄉,不僅如此,事發之後屬下派人去找這個李莫愁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呵呵!”。 皇甫青聽後當即冷笑一聲,然後對張讓問道: “我父皇這種情況御醫怎麼說?”。 “御醫說無藥可醫!陛下是腦部神昏!短時間內可以用參湯維持生機,可是這並非長久之計!而且陛下隨時都有……”。 腦部神昏?腦壞死還是腦死亡?亦或者是植物人?皇甫青搞不明白,但是總有人明白,於是皇甫青便對高順吩咐道: “你速速派人去青州青龍山,將醫學院的華佗,張機二人接來洛陽,記得路上多派些人手保護!”。 “是!主公!末將這就去安排!”。 說完,高順便離開了。 高順走後,皇甫青坐到了劉宏的身邊,看著一動不動的父皇,他的內心是一陣陣的酸楚。 腦子裡盡是父子倆,以前相處的場景跟過往。 初相認…… “叫什麼陛下!喊爹!”。 “以後人前喊父皇,人後喊爹,我也不跟你稱孤道寡,曉得了不?”。 “挽救個錘子!要不我把皇位提前傳給你,你來幹,我當個太上皇享清福去”。 到後來…… “你雲姨跟雨姨長得漂亮不?”。 “皇兒!朕挑選的這十八個舞姬如何?”。 “皇兒!馬上過年了,今年你就在這洛陽陪我過吧!”。 “皇兒啊!你說唄!為父都按你的意思辦!。 “皇兒!你怎麼來洛陽了啊!是不是想父皇了!”。 想到這裡,皇甫青的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落,到最後,更是趴在劉宏的床頭失聲痛哭。 一邊哭,一邊說道: “父皇!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我現在讓你醒過來啊!。 只要你醒過來,我天天喊你爹。 我立馬接替你的皇位,讓你當太上皇,享清福。 只要你醒過來,我介紹雲姨,雨姨給你認識!還年年陪你過年!。 父皇!孩兒又來洛陽看你了!孩兒想你了!你快睜開眼看看孩兒吧!”。 皇甫青越說越傷心,看的一旁的田豐,張讓二人,也忍不住的擦淚。 最後,田豐見皇甫青仍舊處在悲傷之中,便忍不住的出聲勸慰道: “主公!莫要過於傷心!悲大傷身,陛下昏迷的原因還需要追查,也許找到原因,就能讓陛下甦醒了,再一個來說,洛陽還需您來坐鎮!主公!保重身體啊!”。 找到昏迷的原因就能甦醒?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經過田豐的提醒後,皇甫青一抹眼淚,當即起身對張讓說道: “張常侍,何皇后如今在何處?”。 “回太子殿下話!何皇后在永安宮!”。 聽到張讓的話後,皇甫青直接朝外走去,田豐見狀,立馬跟上,生怕皇甫青幹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主公!你要去幹嘛?”。 “去永安宮!找何皇后!”。 “主公找何皇后是要幹嘛?”。 話到這裡,皇甫青停下了腳步!是啊!找何皇后幹嘛?。 無憑無據,怎麼就能斷定是何皇后乾的?。 而且就算是何皇后乾的,無憑無據的,她不承認又有什麼辦法!。 一時間皇甫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見皇甫青停了下來,田豐知道自家主公冷靜了下來,於是便出言道: “主公!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眼下當務之急是先解洛陽之危啊!世家大族幾十萬兵馬,已經進入了司隸地區,直逼洛陽皇城而來!”。 “父皇的安危就不重要嗎?”。 面對皇甫青的反問,田豐一臉鄭重的說道: “主公!恕屬下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眼下陛下已經如此,就算是和皇后所為,我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是拿她沒辦法的。 除非主公您來硬的,但是那樣就落了下乘,也不一定能達到預想的結果!”。 田豐真的是夠理智的,皇甫青聽完他的話後,忍不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