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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就是胡一山佈局的真正高明之處，也是方雲不好繼續狠心斷其生機的重要原因。

看看眼前可憐兮兮的小白狐，方雲感嘆一聲說道：“好了，你贏了，我只是不希望老狐被你所害而已，既然你是小白狐的前世，那麼，你就按照你的節奏來，想來，身為老狐的本命靈獸，這一世，你也不會害他。”

小白狐臉上浮現出淡淡的苦笑，輕聲說道：“不瞞你說，我這可不算是老狐吃嫩草，而是正兒八經，實打實的童養媳。”

看看眼前這小白狐，再想一想平時老狐對小白的寵溺，方雲突然覺得，搞不好，自己的團隊之中，日後會多上一個妻管嚴。

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方雲沉聲說道：“你是昔日天師，具有諸多異能，日後，希望你不要動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旦你作出對老狐不利的事，小心我將你直接滅殺，你信不信，我完全有能力，滅殺你而並不傷害老狐。”

小白狐臉上露出苦笑：“道友，你儘管放心吧，我根本就不會，也沒能耐掀起太大的風浪，你覺得，我如此逆天而行，會沒有代價嗎？你覺得，一個已經隕落的聖子，重新降臨世間，還能保有全部實力嗎？”

臉上出現無奈和落寞的表情，小白狐輕聲說道：“我之本尊意志，已經隨著青丘天戰敗而被人徹底擊潰，紀元聖殿不會給戰敗的聖子任何翻身機會，所以……”

方雲明白過來，點頭說道：“所以，你把天師感悟化為了一個個片段，留給了傳承者，而你本人，卻並沒能保留太多的天師之力？”

點點頭，小白狐輕聲說道：“不僅如此，假如我要重獲天師傳承，也會因為重重原因，始終難以重登巔峰，但是，我若處於輔助位置，幫助老狐他來消化天師傳承，幫助老狐來修煉，卻能事半功倍，讓他沒有多少後遺症地快速成長，有我在身邊，那東西，就相當於老狐自身學到的本領。”

方雲衝小白狐豎起了大拇指，感嘆一聲：“厲害，道友你這番佈局，真是厲害，就算我是鐵石心腸，到了這個程度，也根本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你的迴歸。”

小白狐面對方雲，盈盈一拜：“道友客氣，其實，我能有一線生機，還多虧道友一路扶持，我雖然不才，但絕對不會忘恩負義，不管諸天之戰如何發展，我跟老狐一起，都會堅定地站在道友身邊。”

頓了頓，小白狐又感嘆一聲說道：“還有，不得不說，老狐很有眼光，跟了你之後，學到了很多東西，讓我也受益無窮，尤其是，老狐還沒得到天師傳承之前，就領悟到了自身的天師奧義，他說，天師天師，窺天之道，為人軍師，還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方雲心中一動，看向小白狐，含笑問道：“道友當年，難道不是這麼理解的嗎？”

小白狐苦笑：“我之當年，意氣風發，怎麼可能選擇為人軍師？我的理解乃是，窺天之道，為天之師，所以，我成為青丘天主，帶領青丘狐族征戰諸天，可惜，一直到了最後，我才突然發現，天師之術，其實並不適合正面對抗，天師，天生的輔助，天師只適合幫忙出主意，而並不適合自己做決策。”

方雲笑著說道：“狐族多疑？議而不決？”

小白狐苦笑連連：“沒錯，到了諸天之戰，我那多謀寡斷的缺點就展露無遺，結果，多次貽誤良機，最終戰敗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