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老夫很狂傲，說道：‘我若接不下你的一刀，死在這裡也是我伎不如人！但你若是死在我手裡，也千萬莫要埋怨。 ’我說這句話之後，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牛老四動了殺心。”

“便在此時，牛老四的妻子說了一句話，說道：‘能不殺人，還是莫要殺人的好，始終是一條xìng命。’牛老四說：‘好。既然你如此說了。我便饒他一命是。’”

“他說完了這句話，然後他保持著端坐的姿態，隨手劈出來一刀！一刀之後，立即收手，說道：‘你回去吧，將刀氣化解了再來找我吧。若是連我的刀氣你都無法化解，那麼。你再來也只是找死而已。’隨後，他們夫妻晃了晃，不見了蹤影。”

“當時四周尚有許多人觀戰，老夫站了片刻，卻沒有感到什麼不適的感覺，正要大笑說牛老四不過如此。浪得虛名，卻在剎那間突然感覺內臟刀氣縱橫，當場連連吐血。原來那輕飄飄的一刀，已經將凜然刀氣侵入了我的內腑！我竟絲毫不知，如斯神技，可驚可怖！”

斷天涯苦笑：“當rì的我，自以為自己刀法已臻縱橫無敵之境，卻不想連別人輕飄飄的一刀都抵擋不住！而且這一刀的苦果。竟讓我足足品嚐到如今。三百多年！”

“用三百多年的痛苦，三百多年的生不如死。來償還當初的輕狂囂張……呵呵……”

莫問天倒抽了一口冷氣，問道：“你那時候，大抵是什麼修為？”

斷天涯露出緬懷的神sè，說道：“我那時候……乃是聖位下品。”

莫問天皺起了眉頭，聖位下品，已經可說是不世出的絕頂高手！即便是在這無盡神域，也算是一方豪雄了；卻被那無極狂刀牛老四一刀禁斷三百年，折磨三百年。

那麼，那位無極狂刀牛老四，究竟要高到了什麼地步呢？“等等……”莫問天突然間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這個無極狂刀牛老四，我怎麼好像是聽說過這個名字一般？”

斷天涯苦笑一聲，道：“無極狂刀牛老四名震寰宇，也是世間極少數幾個單來獨往，從不依附任何勢力的超級大能，在無盡神域可說是傳說無數，與我這個絕刀確實是不可同rì而語的存在，你聽說過他，倒也並不如何足。”

貌似平淡的聲音裡，始終夾雜有一點點一些些一微微的酸氣。

哎，聽說過牛老四，卻沒有聽說我……

這混蛋小子，這是想誠心噁心死我吧？！

“嗯，您只怕是有所誤會了，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事實我不過是才剛剛飛昇來之前的新人，對於九重天闋的一干知名人物，所知極少，縱然是再如何的傳傳說，對我而言確實是異常陌生的，剛才老丈所說的那人，其實未必是我知道的那人……”莫問天沉思著，問道：“敢問這個牛老四……具體是哪幾個字？”

“老母牛的牛，老四的四。”斷天涯說道。

莫問天皺著眉頭沉思著，終於一拍手，道：“想起來了，居然是在那裡聽到過的，幸虧我的腦子還是很夠用滴。”

“你到底想起什麼來了？難道你還能認識無極狂刀！”斷天涯一陣緊張，他委實對無極狂刀有一種由衷的恐懼，甚至已經開始恐懼與其有關的一切人事物。

當初那如神如魔的一刀，幾乎將他的信心也一起劈碎！

莫問天卻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臉的緬懷之sè，卻是陷入了久違的回憶之。

記得當年有一rì，師父尹相如對自己還有談曇說起尹相如傳說人物的時候，尹相如是這麼說的。

“九重天數萬年以降，可謂傳說無數，不過，真正居於巔峰層次的傳說，卻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已，餘者或者實力也已強絕，常人高山仰止，卻不入真正大能者層次。”

“晨風武聖與流雲武聖，自然是很久恆久以前的傳了，不朽傳說，；但在他們之前，卻還有另一個傳似的經典人物。”說到這裡的時候，尹相如曾經遲疑了一下，道：“書寫這份經典的這個人說起來很怪，沒有人、沒有記載證明他到底是在晨風之前，還是之後……總之有關他的記載，都已經模糊了。”

當時莫問天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算記載如何的模糊，總有個名字吧？！”

尹相如說道：“這個人便是無極狂刀……牛老四。”

莫問天的記憶到了這裡，與眼前現實出現一點微妙的偏差。

因為，他清晰的記得，師父尹相如說的“牛大”，其實是‘牛老四’。

難道，這倆人其實是兩個人，只是名字湊巧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