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口答話，這時候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你在這段時間裡，先是開設男人堂，專治寡人有疾之症；又大肆拍賣多件乘的寶刀利刃，更隨手拿出天價紫晶玉髓；在這幾天裡又改換身份，出沒於靈獸博弈場，大肆散財，種種行徑，似斂財，似散財，似紈絝，似敗家，莫可輕言……”

老者輕飄飄的說著，手指頭輕輕轉著茶杯，口氣似是漫不經心，卻將莫問天這幾天裡的行蹤完全都給暴了出來，競是鉅細無遺。

莫問天面始終維持著淡淡的笑著，靜靜傾聽著，臉色始終全無變化。

似乎老者說的這些事情跟他完全沒有關係一般。

“你的行蹤，我一直都有掌握，一路觀察。”老者看著莫問天。他見到莫問天居然如此沉得住氣，忍不住加了這一句，可以顯示了一切盡在其掌握之的優越感。

“嗯，老丈說的這些一點沒錯，只是……那又如何呢？有觸犯到本地的律法嗎？有千擾到任何人的正常生活嗎？”莫問天靜靜的抬頭。

“那倒是沒有的……恩，你……”老人第一次流露出意外的表情，他真正沒料想到莫問天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看似在情理之，實則與眼前狀況幾乎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話“你難道都不感到驚訝嗎？”老者真的有些詫異了，顯然失去了“一切盡在掌握之”的氣勢。

“我當然會驚訝阿。”莫問天靜靜的看著老者，臉突然露出來一個狡猾的笑容：“只是我為何要讓你看到我的驚訝？現在我只看到你的驚訝，這不是很爽的事情麼？”

“呃……”老者一瞪眼，隨即大笑：“好小子！”

“如今，我可是已經知道了你的所有秘密，你想如何對我？”老者笑著，只是眼神卻露出刀鋒一般的光芒，凜然氣勢含而未露，卻真實存在。

“我真的很想殺人滅口。”莫問天老老實實的說道：“但可惜卻不是你的對手，貿然出手等同自殺，我還沒活夠，只要選擇放棄。”

“哈哈哈……”老者捧腹大笑。

笑著笑著，突然嗆咳起來，咳得很厲害，滿臉漲得chá紅，幾乎喘不氣來。他這般咳了良久，才從懷拿出一塊潔白的絲巾捂住了嘴。

等他的手拿開的時候，那塊潔白的絲巾，已經多了幾許殷紅的血痕。

莫問天一直冷靜的旁觀著，眼神色如同一團亙古不變的冰雪。

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也沒有關懷什麼，自然更沒有獻什麼殷勤。

以這個老頭的修為，早已到了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更不需要莫問天獻殷勤。莫問天只是知道，這人來找自己，定有他的目的。

現在，他靜靜地等著老者說出來他自己的目的好。

雖然，這個目的，莫問天自己已經猜出來十之**了。

“你很不錯，無論心志又或者是手段，都是一等一的。”老者收起絲巾，有些喟嘆的說道。

莫問天冷靜的道：“不敢當，長者謬讚了。”

“呵呵……”老者苦笑一聲，淡淡道：“可還記得你們初來的時候，吃霸王餐的哪家酒樓嗎？”

“哦？”莫問天問道。

“老夫便是那家酒樓的大老闆。”老者淡淡的笑了笑。

莫問天心吃了一驚。

以這老者的修為，居然會開那麼一間酒樓？

“當rì的那把刀，其實被賬房拿走拍賣，錢得了挺不少呢。”老者有些意興闌珊，道：“當然，老夫早已不看重那些……而且也用不著什麼聖級的寶刀……”

老者說到‘聖級寶刀’四個字的時候，口氣之，隱隱有幾許不屑之意。

莫問天只是聽著，臉神色不動，心道，連聖級兵器都不放在眼？難道眼前之人，競是傳說的聖位高手？

老者繼續道：“只是你後來又跑回來還賬，卻讓老夫有了興趣。這才讓人查你，本想在一些時候，助你一臂之力……”

老者微笑著，問道：“你可知為何？相信幾分疑惑還是有的吧？”

莫問天沉吟著，說道：“我們素不相識，而且還吃了你的霸王餐，算我事後去補錢，讓你意外，但彼此不過是兩清的狀況，而老丈你卻要更助我一臂之力……這隻能說，老丈有自己的堅持吧。”

“只怕是那把刀，老丈認為欠了我人情。雖然當rì於我並非有意，但只要回去還了賬，老丈心有些不怎麼舒服吧？因為，像您這樣的高手，最忌諱的，便是欠人情，不管是有意無意，欠下了是欠下了。”

莫問天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