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之，化學系的男生們因為卡佳的加入而異常振奮之時。 冰城的一個建築工地之，一個二十多歲，看去頗為懶散的小青年撫了撫腦袋的安全帽，懶洋洋的爬到了一塊大石頭。

在周圍一片叮叮噹噹之，他拿起了手裡的擴音器。

許是從來沒用過這個東西，有些玩兒不轉，擴音器的開關剛剛開啟，便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這一聲異響，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嘎哈呀？”

“不知道，是不是面派人過來要說啥事兒啊？”

“不會是這個月工資不發了吧？”

正在幹活兒的工人們見到這個架勢，紛紛放下了手的活計。

過了好一會兒，那小年輕似乎是弄明白了擴音器的用法。這才輕咳了幾聲，“歪、歪？歪！”

“咳咳，工人兄弟們請注意了啊！工人兄弟們請注意了啊！明天有個活兒，需要大量人手，不用你們搬磚，也不用你們砸牆，起個早，幫著排個隊，然後在人堆裡擠個空檔成，五塊錢一午，工錢當天結算，想幹的過來我這裡報名啊！有多少要多少！”

“還有這好事兒？！”

聽到這個條件，工地一陣叮叮噹噹——那是人們將手裡工具扔在地的聲音。

……

第二天一大早，鶴哈公路出口處已經被警察和武警封了路。不到八點的功夫，道路兩旁聚集了幾千人。

站在人群之外，李憲好一陣感嘆。

“我了個媽，這郭富城過來開演唱會怕是也不能這樣吧？這容易踩死人啊！”

他身旁，徐茂和哼哼一笑，卡佳則是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個陣仗，在俄羅斯肯定是見不到的。在赤塔，連最熱鬧的大市場，怕是也見不到這麼多的人啊！

“跟你們說的，都記住了吧？”

見身邊兩個人都有點兒心不在焉，李憲高聲提醒了一句。

徐茂和點了點頭，“放心吧，一會兒你看哥哥怎麼要他好看！”

不同於帶著深深恨意的徐茂和，卡佳顯得有些迷茫，顯然是被這麼大的陣仗給嚇到了。

見她有些慌張，李憲拉起了她的手，“卡佳，不用擔心。這個實驗的流程，有很大可能跟我昨晚說的一樣，你只需要按照計劃去做好了。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計劃的成功率本來不是百分之百，行行，不行也不要勉強。知道嗎？”

卡佳的手因為緊張的關係有些涼，感受到李憲溫暖溼潤的手掌，她心的緊張略微消散。

深呼吸幾下，她對李憲燦然一笑，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

李憲回以一笑，對二人揮了揮手，目送二人鑽進了人群。

……

九點多時候，公路開來了兩列掛著紅字牌的汽車。隨著這兩列汽車緩緩駛過，沿途武警紛紛敬禮。

待汽車停穩，幾個穿著軍裝的領導，以及另外幾個穿著夾克衫，似乎是專家模樣的人走了下來。間或一些記者，跟著幾人照相錄影。

當王紅成從最後一臺車裡走下來之時，立刻有眼尖的群眾認了出來。

在一片歡呼之，王紅成揮了揮手。

“呵，王博士在群眾之的聲望很高嘛。要我說，這個實驗是多餘。搞得興師動眾。”見到人們對王紅成的狂熱，一旁領導的一位笑呵呵說到。

“林政委，不能這麼說。王博士這一次也不光都是為了澄清所謂的騙局謠言才做的這個實驗嘛。早前不是說了要做一次實地節油實驗的嘛。”另一位穿著夾克衫，帶著厚厚黑框眼鏡的人說了一句。

這名胸前掛著“國防科工委”名牌的林政委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從兜裡掏出煙，也沒理那個專家，和另外幾個身著軍裝的人去談天了——對這個實驗，他似乎沒有多少興趣。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臺奧迪100遠遠開了過來。待車停穩，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了出來，見到王紅成，老人微笑著迎了去。與王紅成熱情的攀談了幾句後，老人看了看手錶。

隨即，三臺同樣型號的吉普車，緩緩行駛到了公路口。

站在遠處的高地，從望遠鏡看到這一幕，李憲再也抑制不住，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拳頭——這個節油試驗，果然和自己看過的資料所描述的一樣！

拿起手的對講機，他重重按下了開關：“執行計劃！重複，執行計劃！”

“喊冤組收到。”

“民工組收到。”

“卡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