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緊緊地摟了羅氏的脖子,把臉別過去,埋在了羅氏的肩窩處。
馮氏看著韋老夫人縮回了手,眼裡嘲笑一閃而過。
屋裡的聲音有了一息的停滯。
月娘要討乖,連忙越眾而出,從桌子上把今晨新折的一枝石榴花拿在了手裡,笑著哄:“哥兒瞧瞧,我手裡拿的什麼?”
沈承聞聲回頭,睜大了眼睛,忽然威嚴地指著月娘,奶聲奶氣地嚷:“姐姐姐姐的!姐,的!”
眾人都聽不懂。
王媽媽連忙“翻譯”:“哥兒是說,這花兒是他姐姐的,旁人不許動……”
沈承連連點頭,瞪著大眼,威脅似的看著月娘,又張了嘴:“放!”
王媽媽有些尷尬起來,期期艾艾:“哥兒讓月娘姑娘……”
跟著韋老夫人過來的貼身大丫頭玉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哥兒是讓月娘好生地給二小姐把這花兒放回去,是不是?”
沈承重重地嗯了一聲,又點頭,嚴厲地盯著月娘的手。
這下子,連韋老夫人都笑了起來,對羅氏道:“你這兒子教得好,知道護著姐姐。以後咱們家的男子們,都要知道護著家裡的姐妹,這才是為兄弟之道。”
月娘忙把石榴花放回了影青花瓶,又笑嘻嘻地逗弄沈承:“哥兒看著,還滿意麼?”
沈承眨了眨眼,忽然又指:“放,好。”
放好?
玉露明白了過來,瞥了月娘一眼,呵呵地笑著轉身,把花瓶里長長短短五枝石榴花錯落有致地安插妥當,方回頭俏皮問道:“是不是要這樣放?”
被韋老夫人親手調理的貼身大丫頭,審美品味自然是沒得挑。
沈承端詳了端詳,終於滿意地露了個笑出來:“比,好。”
王媽媽連忙“翻譯”:“哥兒是在說,玉露姑娘比月娘姑娘插花插得更好!”
眾人都呵呵地輕笑起來。
唯有月娘低下頭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