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地嚷:“不是說他今日要去湖州,不在吳興麼?”
万俟盛笑容可掬地從院門踱了進來:“德孝爺是怎麼知道本官昨日收到湖州那邊的訊息,說讓我今日趕過去,有什麼要事相商的?”
沈琮一噎。
万俟盛拂袖,負手,笑道:“不過,自有人告訴我,那是個假訊息。”
頓一頓,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你們這裡真熱鬧啊!我還帶了兩個人證來,打算大展神威,審上個三天三夜。現在看來,根本不用啊……你們這些蠢貨,”
戟指指點著沈敦、沈琮,“刀把直接塞在我手裡了!”
隗粲予連連搖頭,嫌棄道:“你還說人家笨?我看是你們幾個太笨了!
“既然心中早已篤定是他們乾的,何不早早地放出個餌來?只說已經尋到了證人,不僅知道了那些陳年舊事,就連長房和四房各家的小金庫都知道在何方,到時候打算一舉端了。你看他們急不急?
“兵丁準備好了,等他們一動作,摁個現行。死罪先定了,三木之下,別說幾十年前的舊案,就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也給你統統招出來!”
万俟盛聽得大呼過癮,眼中泛出異彩,忙上前一步,長揖為禮:“這就是隗粲予隗先生?本官万俟盛。”
隗粲予胡亂地點頭敷衍:“哎喲喂,原來是縣尊大人呀?見禮見禮。”
沈濯在屏風後頭抿嘴微笑,看一眼已經撫著胸鎮定下來的羅氏,輕輕地咳了一聲。
隗粲予瞪起眼睛,袖子一摔:“你咳什麼咳?我又沒說要換東家!啊行了行了,我午覺還沒睡呢!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