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芳粗豪。若說這個出外的人是沈信美,大約還是想主政一方,然後出將入相。可若是沈信芳……
“二族伯已經定了去哪裡嗎?”
劉氏樂得合不攏嘴:“不曾。但只要他有了這個心思,我也就算鬆了口氣。”
她在國公府裡,被晏老夫人和盧大夫人壓得,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做夢都想像羅氏一樣,到外頭自己當家做主去。
羅氏含笑恭喜她:“也算是有了盼頭了。”
至於隗粲予,他天天吃飽喝好,翹著腳躺在床上看書,渴了就高喊一聲:“茶!”自然會有別院的下人給他備上熱茶點心。
雍伯聽荊四講了隗粲予的種種英雄事蹟,自然是兩隻眼睛直放光。
万俟盛請不動的人,未必自家亮出國公府的牌子來就也請不到。
雍伯動了心思,悄悄地去找隗粲予,半含半露地問他:“隗先生如此大才,一個小姐的西席委實有些可惜。我國公府裡有兩位小公子,急需一位老師教導。您看……”
隗粲予書都沒合上,躺在那裡斜著眼睛看他。
雍伯早就聽說了他的“習性”,忙拍著胸脯表示:“老奴我一個月的月俸是五貫錢。先生果然決定去國公府,我敢寫包票,月俸三十貫,包吃住衣衫筆墨紙硯……”
隗粲予手中的書往胸前一撂,雙手枕到腦後,眼睛盯著天花板,呵呵冷笑:“你有膽子,就當著二小姐的面兒挖牆角,我保證睜大眼睛看著她怎麼給你挖坑填土拍結實!”
雍伯滿臉冷汗地走了。
……
……
既然不帶沈家宗族的人,那就方便了。
羅氏和劉氏收拾了收拾,又設宴謝了万俟盛,再請族裡的長輩們用了一餐飯,又請準了沈恆的意思,預備歸程。
二月二十二,大吉,利遠行。
啟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