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了一場唄?”
沈濯衝他擠眼兒:“得了吧!蒙誰呢?信美阿伯那邊肯定給你預備了大禮回謝!我昨兒才聽隗先生說,湖州長史要致仕了?”
万俟盛捋著鬍子,哈哈哈,仰天大笑。
沈信言啊,你可真是生了個不得了的女兒!
正亂著,外頭人報:“三房德敬爺來了。”
羅氏和沈濯忙又接出去,原來是隗粲予剛才出去就令荊四直接請了三房的沈諾沈德敬來主持族裡的事務。
羅氏鬆了口氣。
讓沈濯招待万俟盛畢竟不妥,隗粲予又躲得遠遠的。好在沈諾來了,也就算不上失禮了。
忙到晚間睡下,春柳悄悄地告訴沈濯:“二房接回來了,長房的那個孩子也已經送回了自己家。只是……長房沈信文和郜氏的長子沈利一家,早已經人去樓空……”
沈濯一骨碌坐起:“什麼時候的事兒?”
春柳細細回想:“說是族長他們一進別院,那邊就直接搬了細軟,坐船走了!”
沈濯面色凝重:“縣衙有人給他報了信。”
春柳嚇得回手掩口:“縣衙有內奸?!”
沈濯沉思一會兒,慢慢搖頭:“也未必在縣衙裡,或者是有人緊緊盯著縣衙的動靜。那邊發現不對頭,立即便通知了他……這位沈利倒是當機立斷。”
又問:“可還有旁人逃脫?”
春柳面露愧色:“縣令讓奴婢跟您道歉,沈潔,跑了……”
沈濯大奇:“四房其他人呢?”
春柳苦笑:“就是因為其他人都抓住了,只跑了她一個——她的丫頭穿了她的衣裳首飾,都沒人發現!若不是她娘哭喊,獄卒到現在還拿那個丫頭當小姐呢!”
沈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沈潔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她那腦子也不是個聰明的,她是怎麼知道跟丫頭換了衣衫逃跑的?她孤身一個人,又從小是個最嬌氣跋扈的大小姐,吃不得半點苦……
她能去了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