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瞬間淚崩:“小姐,小姐醒了!”抱著她的手,放聲痛哭起來。
這一聲頓時把一個院子的人都吵了起來!
原身是白痴嗎?!
沈濯在心裡暗罵不已。
這叫沉穩?哪裡沉穩了?簡直是丁點兒事情都經不起嘛!
不過是主子醒了,不伺候主子吃飯喝水,哭什麼哭?!
沈濯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還沒等她的表情做完,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了一位年輕婦人:“微微,我的微微……”
呃,這個年紀,這個神態,這必是原主她那個寵她上天的母親大人了……
“娘……”
沈濯趕緊開口叫人。
羅氏幾乎是用撲的,直接摟著她嚎啕大哭:“我的兒啊,你可算是醒過來了,你差點兒把娘嚇死啊……”
沈濯的身子僵硬成了一坨鉛塊。
她可是,從來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親暱地、狠狠地、緊緊地摟在懷裡過啊……
跟在羅氏身後的除了丫鬟們,還有一位四十歲往上的老嬤嬤,一頭哭得鼻涕眼淚,一頭命人給小姐趕緊備上吃的喝的。
這一位,應該就是那個疼愛原主到了骨頭縫兒裡的,原主的奶母秋嬤嬤。
羅氏和秋嬤嬤,大約是對原主關注最多、最熟悉的人了。
這是第一關!
沈濯加著小心,竭力地回憶著原主的行止,試探著應答:“娘,秋嬤嬤,我胳膊疼……”
羅氏連忙放開她,帕子胡亂拭了拭淚,手忙腳亂地去翻她的衣袖:“我瞧瞧——太醫裹好了的,是不是剛才我碰著了?!”
沈濯這才發覺,額角上,手臂上,胳膊肘兒,還有膝蓋外側,都在隱隱作痛。
嗯?這麼多皮外擦傷?
這是怎麼回事?
秋嬤嬤忍不住咬著牙低聲哭道:“大小姐不過十三歲的姐兒,怎麼就這樣狠心!這哪裡是姐妹們之間的爭持,分明是要害了我們小姐的性命!”
大小姐?那個二房的庶長女,沈簪?
沈濯有些茫然。
兩個房頭的小姐,各有各的爹孃前程,她跟沈簪什麼仇什麼怨,怎麼會到了要命的地步?!
然而羅氏的目光卻是立即緊緊地看向了她,低聲急道:“微微,如今沒別人,你跟娘說,到底是不是簪姐兒把你推到池子裡去的?月娘說,她們幾個趕回來的時候,親眼看見了簪姐兒推了你一把,你喊了一聲就掉進去了?”
問,問我?!
我哪兒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