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二房的幾位主子,浩浩蕩蕩地走了。
羅氏見沒了旁人,輕聲嗔道:“你也是,溪姐兒說孩子話,你竟還當真。”
沈濯不高興:“旁的我倒印象不深,但我回來後跟簪姐姐打的第一架,不就是因為溪妹妹送了我一條珍珠項鍊麼?
“論起來親疏,簪姐姐可比我親。她有好東西,怎麼不想著簪姐姐,卻第一個想到了我?咱們那時剛回來還沒半個月,房舍箱籠都沒理清,我天天陪著母親收拾東西,跟她可不算有多好。
“況且,既然給我,就堂堂正正地給,做什麼偷偷摸摸的?卻又悄悄地不給祖母、二嬸知道,而是給簪姐姐知道了?
“娘,溪妹妹是比我小一歲。可我去年難道竟是她這個樣子的人麼?我瞧著她那臉笑就假得慌。我不喜歡她,比簪姐姐還不喜歡。”
羅氏驚奇地睜大了眼看著她,半天合不上嘴,下意識地看了秋嬤嬤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孩子還嚷嚷說自己撞頭撞傻了,我怎麼覺得,比先倒聰明瞭呢?”
秋嬤嬤滿面笑容,連連點頭:“小姐這是真明白過來了。以前夫人常提醒小姐,莫要與二房的人走得太近。小姐還只當是怕老夫人心裡不舒服,不太當回事。如今小姐可知道了?”
沈濯一驚,忙堆了笑去拉羅氏的袖子:“原來娘早就警告過我。我都忘了……”
羅氏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頂,道:“孃的微微在長大呢。”
二房那些個糟心的事兒,一時半刻也說不完。
羅氏怕沈濯勞神,沈濯也想讓羅氏踏實休息,便催著她回去了。
眾人散去,如如院恢復了安靜。
沈濯這才對秋嬤嬤道:“嬤嬤,我有些餓,想吃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