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下人等便去看沈敦。
沈恆臉一沉:“怎麼?我還審不得一個區區下人了?”
沈敦忙賠笑道:“絕無此意。”令人趕緊去將車伕押來。
那車伕早先被帶下去,換了乾淨衣服,又喝了薑湯,終於緩過氣來。
便有人悄悄告訴他:“小太爺來了,一會兒肯定得問你。想好了怎麼說。小太爺護著那一位,可未必護著你……”
車伕眼都直了,手腳不停地抖。
似乎只過了一瞬,便有人來叫他:“快走!小太爺要見你!”
連拖帶扯,弄進了廳堂。
沈恆坐在上頭一看,果然是平常見熟了的沈琮的車伕,臉一沉:“說!怎麼回事?”
車伕把心一橫牙一咬,不想背鍋,就實話實說!
噗通跪倒,高聲喊了起來:“是潔小姐的吩咐!潔小姐讓我趁著出門的時候,把瀅小姐和濯小姐的貼身之物偷上幾件,回頭扔到縣裡那幾個浪蕩子的家中……”
羅氏臉上頓時浮上一層黑氣,手裡的茶盞噹啷一聲摜在了地上。
沈濯則應景地哭泣著偎進了她的懷裡:“娘,我不過就是說一句‘潔姐姐稱呼起來累人’,問了她一句族裡行幾……娘,我沒惹她啊,她為什麼要往死裡害我?”
沈恆的鬍子都氣得翹起來了,抖著唇,喝道:“你胡說!我潔兒自幼天真良善,豈能做出這等事來?”
車伕仗著膽子抬起頭來:“若不是潔小姐的吩咐,那小的前夜回去,德孝爺為什麼要殺小的滅口?不打不罵不問,卻灌醉了小的,用手巾把小的捂暈過去,再把小的扔進了河裡!”
哦,這樣一來,豈不就很容易造一個酒醉失足掉入河中溺死的意外麼?
沈濯從指縫裡看著車伕,又轉向氣得渾身亂顫的沈恆,復又倚在羅氏懷裡哭喊起來:“娘!我差點兒被一個初次見面的族姐莫名其妙地害死!娘!他們怎麼連殺人害命都做得這樣順手?娘!你要幫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