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子埋了就是。”
馮氏看了她一眼,哼道:“我和你打個賭。咱們若真敢這樣做了,沈濯敢去上黨刨我們家祖墳你信麼?!”
呂媽媽沉默下去。
沈承死時,沈濯紅了雙眼、幾乎要把牙根咬出血的情景是沈信誨親見的。
想起二老爺嚇得心有餘悸的德行,呂媽媽心底微顫。
說不定真會如此!
馮氏憋著氣吩咐管家去終南山麓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沈承,順便去那個什麼佛光寺點長明燈。
呂媽媽看了她一眼,有些瑟縮地往後退了半步。
等到第二天早上如如院和朱碧堂開門,靈棚等等一應物事都撤了個乾淨。府裡下人雖然沒敢明目張膽地穿紅著綠,但已經不再佩著麻布表示家有喪事。
順便,下人們面目怪異地分頭稟報各處主子:“老太爺回來了!此時正在上院發脾氣。請各位趕緊過去。”
馮氏喜出望外,忙問:“桐香苑那邊呢?”
下人深深低著頭:“老太爺說,他問完了眾人的話,再去見老夫人。”
馮氏腳步一頓,懷疑地問:“眾人?不會連大嫂和三弟妹也從床上拉起來了罷?”
下人臉色發苦:“二老爺三老爺都去衙門了。所以老太爺命三位夫人和所有的小姐們都去上院。”
意即:三個房頭兒頂雷的男人都不在,老太爺打算親自責罵三個兒媳婦了。
這,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連馮氏這個最得寵的二兒媳,都為難起來。
沒聽說過公爹還能直接給兒媳婦們訓話的!
下人只得再加上一句:“春深齋和花錦院已經去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