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哦了一聲,回頭看了那小宮女一眼,笑得更加燦爛:“好呀。那我不說了。你叫什麼?”
小宮女都快嚇哭了,但還是怯生生地告訴她:“婢子叫湖藍。”
曲追也紅了臉,乾咳一聲,摸摸鼻子,且去尋半開的木槿。
沈濯卻轉身一把抱住了湖藍的肩,低聲笑道:“你看,公主還沒嫁人吧?你覺得小伯爺人怎麼樣?他是不是英俊瀟灑?那這樣英俊瀟灑的少年郎,想知道知道公主的喜好,那咱們怎麼就不能說了?哄公主開心,多一個人不好嗎?”
湖藍戰戰兢兢的,卻聽懂了,眨巴著眼睛看她:“可是萬一公主不願意呢?”
“那咱們就再把小伯爺轟走唄!這麼多侍衛,還怕他一個人?”沈濯大言不慚。
誰知那邊就有侍衛心裡不樂意,藉著摘花,“崴腳”撞肩,抻量起曲追的功夫了。
兩個人肩肘相撞,膝腿互抵,步踏連環,不過一展眼的功夫,手上卻已經換了六七招。
沈濯只覺得眼前一花,侍衛和曲追卻都已經站住了——曲追的手刁住了那侍衛的腕子,而侍衛並掌的指尖就在曲追咽喉前三寸處。
“哇!酷!”沈濯毫不吝嗇讚美。
曲追忙放開了侍衛。
那侍衛卻打量了曲追一番,露出了笑容,叉手道:“小伯爺好功夫,與我們翼王殿下不相上下啊。”
沈濯挑了挑眉。
秦煐也這麼厲害?自己怎麼沒聽說?
“素齋擺在上回沈小姐住過的小院裡。孟夫人說,摘好了花就過去罷。”六奴畢恭畢敬地過來請他們。
曲追忙回頭去看,卻發現臨波早已走了,臉上現出來一絲懊惱。
沈濯越發想笑,讓侍衛們先把花送去外頭車上安置好,自己則輕快地跟曲追一起走去小院。
瞅人不見,沈濯低聲笑向曲追:“公主臉上有傷疤呢。”
曲追脫口而出:“那又怎麼樣?”
說完了臉更紅了,忍不住瞪了沈濯一眼。
沈濯卻毫不在意地看著他笑,更覺得這門親事對臨波來說極好:“喜歡就去追啊。陛下正發愁呢。”
曲追大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