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羊腿和兩隻豹腿!”
阿打瞪了他一眼:“兩個還沒我腰高的娃子也算進去?”
站起來,一把抓住阿打嫂的胳膊,把她拎了出去。
接著帳內的人就聽見阿打恨鐵不成鋼地吼:“你丟不丟人?把羊頭羊尾和豹子肉燉一大鍋。其他的部位不許你動!不就是黃羊?難道我不能出去打?”
兩個護衛過來幫著風色和秦煐裹傷。
一個警惕地看了一眼帳外,低聲告訴秦煐:“是個淳樸的人家。我們何時走?”
秦煐的目光掃過帳篷裡的用具。
砍刀,簡陋的長弓,一壺鏽跡斑斑的羽箭,錘子,鋤頭……
他們還曾經是過種地的農民。
秦煐垂下眼簾:“羊肉兩天後風好能帶了,咱們就走。明日你們兩個出去打獵。不要貪多,隨手有三兩樣小的搪塞就行。咱們幾個,不能都太厲害,也不能都運氣太好。”
他們一路跟著皇甫達和老董,實在是學了太多野外狩獵的小竅門。當時死記硬背生吞了下來,這半個月小心翼翼地一一實踐,竟是格外好用,獲益匪淺。
與此同時,風色和兩個護衛,全憑著秦煐的警覺和敏銳,不僅搞到了治傷的金創藥,還能沿著岷山安全迅速、卻又穩穩當當地走了這麼遠的路。所以,現在與其說他們拿秦煐當什麼皇子殿下,還不如說當了帶頭兒的大哥。
“已經過了若爾蓋,再往北走三五天,就是疊州境。我們會在合川附近待幾天,看看情形,然後決定,是往西北去洮州,還是往東南去武州。”
秦煐低聲宣佈下一步的行程。
“看什麼情形?”風色呲牙咧嘴地由護衛給他的傷口上藥,順口問著問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看看外頭的人,是不是相信‘秦煐已死’。”秦煐冷靜得可怕。
與在京城的那個裝什麼都不大像的三皇子,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