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淡淡地看著太淵。
太淵雙肩一抖。
“若你是皇后娘娘的人,你從翼王出京就開始跟著他,那麼,你對京城傳來的訊息,一定會有一種固化判斷。
“這個判斷會基於翼王離京之前的諸多事實。
“其中有一條就是:翼王殿下,曾經跟我,親自擊掌,發誓此生來世,永不相親。”
太淵的臉色唰地蒼白。
“所以,他們會跟你想得一樣,認為秦煐會從合川出山,順羌水而下,去找兩位伯爺尋求庇護。
“可是,咱們都知道,他最有可能的,是想辦法,去洮州。”
沈濯說到這裡,腮上稍稍染了點粉嫩。
“所以,我們的人可以去合川,但在那裡,最重要的不是尋找秦煐。而是觀察有沒有殺手在等他。如果有,那就最好了。直接拿下,丟給那些你說過的,陛下派出來尋我的人。”
沈濯的眼神冰寒似鐵。
“若是能有個活口送進京城,我相信,以宮裡那對蠢貨母子的心計,不出手殺人都不可能……”
那豈不是直接把皇后和太子送到了陛下的刀鋒之下?!
太淵的眼中精光閃過,敬佩地看了沈濯一眼,重重點頭:“是!小人這就吩咐下去!”
但接著,遲疑了一瞬,似是不敢直視沈濯的眼睛,只管垂首低聲,問道:“小姐卻才所言與翼王的擊掌為誓……”
沈濯的心頭登時萬匹神獸飛馳呼嘯。
“太淵,阮先生身邊的人,你排行第幾?”
“……第三。”
“第一是百匯,第二是關元?”
“呃,不是。第一是天樞,第二是將臺。”
“那好。你要是再問我一次這件事,你就回去換將臺過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