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地給邱杲提建議。“我在工部有個朋友。他是管天下的江河湖海溝渠的。我讓他幫你打聽著,看那裡有沒有人在琢磨跟你一樣的事。若是有,我告訴你,你去看看人家是怎麼動手做那些能飛的東西的,好不好?”
邱杲興奮極了,幾乎要跳起來,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大舅舅,這事竟然有人專門在做麼?那我能去工部學徒嗎?”
沈信言呵呵大笑,搖頭道:“那可是朝廷的六部啊!怎麼會讓一個白身進去學徒?你若果然想去翻閱那些古往今來的器具,就得先得了進工部的資格……”
沈濯在旁邊吐吐舌頭:“進士及第是敲門磚。邱表哥都這把年紀了,還不好生進學考試,猴年馬月才能進工部?”
邱杲洩了氣,沒精打采:“可是我不愛看那些書。”
沈信言已經瞄見了沈謐就站在院門口,卻不肯提醒邱杲,只是悄悄地捏了捏女兒的手。
沈濯會意,不動聲色地對邱杲道:“我聽說,太祖當年有許許多多的奇思妙想。上天這一條也是有的。不過,那東西既能上去看天上有什麼,卻也能往下看地上有什麼。用在攻城略地之時,可是無上利器。
“所以,這種東西,朝廷是絕對不會讓它流到外頭去的。邱表哥若是真想日後都研究這個東西,那不是朝廷的官員,只怕私自研究都會被拿問的哦。”
沈信言接著這個話笑著頷首:“我在集賢殿倒是翻過幾次那個書。但朝廷有律令,告訴了你,我的腦袋就要保不住了。”
邱杲呆呆地看著他父女,半天,一咬牙:“考就考,誰怕誰!?”
沈謐一臉的怒氣頓時煙消雪化,卻也不肯這時出現去打擊兒子,衝著哥哥擺了擺手,悄悄地轉身帶著人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