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這話說出來,不明內情的,怕就要以為她只是個來走親戚的呢。
那管事一頷首:“家裡剛來了客人。這是沈家,您來找誰呢?”
客人。
耿嬤嬤又挑挑眉,說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壽春宮的耿嬤嬤,你們孟夫人昔日的上司。你去傳一聲,我是奉太后的命,來跟府上小姐說兩句話。”
管事嚇得身子一抖,連忙大禮拜了下去:“是,小的這就去。嬤嬤請跟小的來。”
早有人飛跑著進去稟報。
耿嬤嬤便索性跟著那管事往裡走,進了大門,已經有人抬了軟兜來:“進內宅的路遠,嬤嬤年高,請屈尊坐這一個罷?”
想得竟還這樣周到?
耿嬤嬤滿意地笑了笑,上了軟兜,隨口問道:“前頭是誰來了?”
管事應聲答道:“是魚昭容娘娘的近人中使,前次賜了不少東西。今日說是剛得了的南方好果子,又知道家裡從南方來了親戚;所以送過來,讓親戚們教著吃。”
魚昭容?
耿嬤嬤想起來臨波公主剛去見了魚昭容,心裡不由輕輕一動,頷首不語。
軟兜直接抬進了如如院。
院中的香案還沒撤,沈濯也衣裝整齊地索性站在那裡靜候,旁邊沈家男男女女站了一群,除了沈信言。
耿嬤嬤進來,一眼先瞧見了羅氏和沈濯,眉開眼笑:“唉喲。我就是過來傳太后的幾句閒話兒給小姐,怎麼還勞動了家裡的長輩們也這樣候著?”
沈家人忙道不敢。
耿嬤嬤笑眯眯地,把太后的口諭說了,雙眼緊緊地看著沈濯,笑著慢慢問:“昭容娘娘都給沈小姐送了什麼好東西呀?就一筐果子?”
沈濯鎮定自如,上前一步,拿了一個木盒出來,揭開蓋子:“還有一支紅寶步搖。”
耿嬤嬤的目光落在紅絲絨的盒底,彎唇一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