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煐看著他。
“你知道當年為什麼蠻族那邊的公主看上了曲伯爺?那是因為,曲伯爺打仗時,臉上最是彬彬有禮,可智計百出!塞外那開闊的地方,陣法擺開,就蠻族那群腦子不值二兩沉的傻子,哪兒是他的對手?怎麼打怎麼輸!所以,他們最怕的就是曲伯爺。
“這些年,那邊都是馮毅駐紮。開始還鎮得住,可三五年前開始,大家都休養生息了過來。蠻族的小股人馬侵擾不停,馮毅有點兒忙亂。去年年底上了摺子,要求新式的軍備,你還記得麼?”
彭吉輕輕地也推了他一把。
秦煐想起那陣子建明帝臉上的陰鬱,不吭聲,卻緩緩點頭。
“我爹猜著,陛下大約是要讓曲伯爺去那邊了。”彭吉低聲說了結論。
“既然已經定了要打,那還關我姐什麼事?”秦煐的目光仍有猶疑。
“你傻啊?”彭吉又推了他一把,“朝上永遠都是主戰主和兩派!蠻族早先有過和親的提議,現在那些人肯定會藉機再提。到時候,你姐姐不是首當其衝?!”
秦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國家大事,唯祀與戎。邊境大事,我朝從未有過示弱。難道就為了打壓我,他們把這個也當成兒戲嗎?!”
彭吉嗤笑一聲,一針見血地戳破他最後的幻想:“天目山的事情還在眼前呢!邊境不穩,沈信美卻被廢了一條臂膀。府尹和參將一死了之,竟絲毫不管朝局天下。你當這些事,只是公侯爵爺們之間的恩怨麼?沒有那些自以為是在爭天下的白痴指使,他們敢?
“肅國公可真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