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頓時紛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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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子定了三月二十八去大慈恩寺。
朱冽寫信給沈濯,說朱凜又鬧出了么蛾子。
沈濯皺了眉,拿著信去問羅氏:“那日邀了姨母沒有?”
羅氏愁道:“我正在想著要不要邀她一起去。畢竟她看著梅姐兒是一萬個喜歡。可那時,她畢竟曾經露過要娶涔姐兒的意思,這若是去了,只怕跟國公府的人起衝突。”
沈濯索性把信遞給了她:“表姐給我的。”
羅氏詫異,一眼看見,驚詫莫名:“凜哥兒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心思了?竟然拿著清江侯的恩蔭,好好的京城衛軍不去,偏要跟著去西北?”
沈濯見母親竟一無所知,沉默下來。
太子未立,京城波濤暗湧。
京城十六衛,不論進了哪一衛,萬一皇子們爭儲,都逃不了站隊的命運。
朱凜不算個有腦子的人,若是捲了進去,怕是清江侯府就休想脫身了。
而她家那個侯爺姨夫卻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
這個時候將朱凜送往西北軍中,只要他吃得了苦,憑著老侯爺在軍中的遺澤,以及陳國公這樣拐著彎兒的姻親的照拂,朱凜保住一條性命,平平安安在大事落定後回京承爵,的確是一條最穩當的路。
可以理解。
只是,這件事,她家那位大姨媽竟然沒有告訴堂妹,卻有些怪異了。
難道,羅夫人也不知道?
沈濯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隗先生說,她最近皺眉太多,小小的年紀,若是眉心上就出來兩條懸針紋,那以後可就甭想順順當當地嫁出去了。
“咦?蘭州?你信芳伯不就是要去蘭州麼?”羅氏睜大了眼。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