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跟刑部說,你捲走了我家幾本價值千金的漢唐孤本呢?”
“……二小姐,你挖坑誣陷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跟隗先生你啊!在吳興,你不是現場教學,教過万俟縣令麼?”
“我就不說!你有本事直接弄死我!”
隗粲予急了,臉紅脖子粗。
沈濯看白痴一樣看著他,目光轉向孟夫人:“夫人可知隗先生什麼來歷?”
孟夫人好笑地看了看隗粲予——那人正殺雞抹脖兒跟她猛使眼色,含笑道:“大約能猜到一些。不過,此事與目下朝局及二小姐的事情,都沒有關係。二小姐不必追究了。”
沈濯打量了隗粲予一番,似有明悟:“哦,你是北渚先生的朋友。孟夫人又託我帶了信去給北渚先生,三皇子又能準確地找過去——
“我知道了!吉妃娘娘當年跟北渚先生是舊識,而先生你,則是當年知道、甚至是親歷過那段往事的小朋友!”
隗粲予和孟夫人都是一呆。
“二小姐,誰告訴這些的?”
“二小姐,前頭教導你的那位女夫子,現在何處?”
沈濯知道自己猜對了,托腮挑眉,嘻嘻一笑:“我猜的。沒人教。放心吧。我不告訴別人。
“所以,夫人,你還想要回宮麼?既然覺得二公主和三皇子仍舊都讓你放心不下?”
話題轉移得有些快,孟夫人沒跟上節奏,脫口答道:“公主不讓我回去……”
沈濯眨了眨眼,看著她。
孟夫人輕輕閉了閉眼,索性整理長袖:“皇后應該已經察覺了我其實是公主安排過來的。所以,萬一花會你竟沒有落入她的圈套……公主也許能仗著太后和陛下逃過一劫,但是我若回宮,必定會成為她宣洩怒火的靶子。”
沈濯恍然大悟!
阿伯說的,孟夫人應該在花會後死在宮裡,原來是這麼回事!
所以,原主原本命定的,要受她的恩惠,被她用性命保護麼?
那麼,自己救她保護她,就毫無心理負擔了啊!
沈濯笑嘻嘻的:“那就在我們家吧。等公主嫁了人開了府,您再去她那兒養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