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弟弟是弟弟,我的弟弟就不是弟弟了麼?此事我不想再提。然讓我原諒二公主,永無可能。”
隗粲予挑高了眉,滿意地欣賞著孟夫人少見的手足無措,卻又插嘴道:“好在還算坦蕩,肯把這些話明白說出來。二小姐以後也並沒打算進皇子府,此事就這樣過去罷。”
孟夫人輕輕嘆氣,也只好點頭。
沈濯垂下眼簾:“我這怨氣只衝著二公主,旁人就算了。至於說好了養孟夫人的老,我不會食言的。”
抬起眸來,重又恢復了平心靜氣:“我想請夫人給北渚先生回一封信,問問他,肯不肯來給我父親做幕僚。”
孟夫人幾乎半分遲疑都沒有,立即點頭:“我這就寫。要趁著年底,趕緊送到他手上。那人一向只在家中過除夕初一,不肯多留的。”
擲下茶盞,轉身就了書案,提筆沾墨,一氣呵成。
沈濯拿了信,眼神一掃,封好,遞給門外等候的玲瓏:“江離就在二門外等候。”
玲瓏接過信,撒腿就跑。
“至於二皇子處,我會留心。”
“做什麼要留心?!管我們什麼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以為夫人為什麼提起二皇子?這次穆嬋媛的事情,保不齊就是他挑唆的!”
“……是不是在你眼裡,全天下都沒好人了?”
“皇宮裡有好人?你指出一個來我聽聽!”
“呃……四皇子五皇子!還有襲芳公主!”
“唔,你提醒我了,梅妃和魚昭容孃家那邊還沒有埋人——我去讓簡伯再訓練一批人手出來!”
“沈二!”
“怎麼地!”
煮石居里大呼小叫,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