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來:“這是家裡第一件大事,正需要你操持,你怎麼走得?”因命人送沈溪回去休息。
連翹伴著沈溪回到房裡。
沈溪站在門口,冷淡地打量著房裡寒磣的裝飾,問:“我那對西番蓮纏枝聯珠花瓶呢?”
連翹垂下頭去,低聲道:“老夫人說她屋裡缺一對……”
“沈濯送我的那架四扇竹編草蟲屏風呢?”
“老夫人……”
“我娘給我買的箜篌呢?她又不會彈,總不會也拿走了吧?”沈溪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
連翹的聲音低不可聞:“說是過幾日就去接大小姐……”
呵呵……
竟是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家裡培植她自己的勢力了……
“焦媽媽呢?”沈溪徑直走進了內室,連翹忙跟著進去給她換衣、拆頭、淨面。
一邊低聲答道:“剛出來時,告訴我說讓小姐先歇下,她那邊忙完了立即便過來。”
沈溪心氣稍平,嗯了一聲,又道:“茶。”
連翹忙揚聲向外:“上熱茶來。”
半晌,也並沒有一個人答應一聲。
沈溪陰惻惻的目光抬起,看了連翹一眼。
連翹只覺得心底一個寒戰,急急屈膝:“奴婢去瞧瞧。”忙忙地跑了出去,卻只見院子裡連一個粗使的下人小丫頭都不見了,唯有幾個媳婦子聚在院子的角落裡嗑著瓜子低聲說笑。
簡直是,沒了王法了!
“你們是不是不知道屋裡住的是誰?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怠慢起小姐來!還不給我把服侍的人都找回來,該幹嘛幹嘛去?”連翹兇相畢露。
幾個媳婦子愛理不理的,嗤笑了一聲,剛要開口,就聽見沈溪陰冷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我房裡丟了一百貫錢。連翹,去告訴老夫人,把這幾個媳婦閤家發賣了,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