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傷感地看著沈濯,緩緩點頭:“我朝的各種軍器也放在左藏。軍器監只管設計、打造。”
隗粲予臉色慘白,手腳都快軟了,聲音更是抖得快撿不起來:“那,左藏缺少的……”
“都是些普通的財貨。”沈信言淡淡地給隗粲予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的天哪侍郎大人下次不能這樣嚇我真的嚇死我了……”隗粲予噗通一聲坐倒在椅子上,幾乎要崩潰。
沈濯眼中冷氣凝結:“這一次能偷財貨,下一次,憑什麼不能偷軍器。”
沈信言眼神複雜:“陛下原話就是這樣。”
“可是侍郎大人,此事如何是你跟著去的?巡查核庫等事,不是太府寺就是御史臺,你戶部應當只管賬冊啊?”隗粲予恢復了神智就直奔關節。
沈信言笑容發苦。
沈濯心下明白過來,不由好笑:“爹爹,是不是戶部有人給你下絆子?”
隗粲予恍然:“是有人故意放了訊息給你?”
沈信言搖了搖頭,沒有做聲。
沈濯抿著嘴笑,忍不住多嘴向隗粲予解釋:“太府寺和殿中省能聯手做下那等不顧皇室顏面的事情。那三庫有紕漏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上次戶部牽扯進去的人並不多。
“但是父親剛去,就有人看不順眼,想要多方掣肘。我家父親自然不是逆來順受之人。敲打一下各方,也是個提醒。”
笑著看向伸手搓額頭的父親,沈濯笑道:“大約,父親也沒料到,他們會猖獗到那個地步吧?”
隗粲予明白了過來。
敢情是沈侍郎打算敲山震虎,沒想到卻捅了馬蜂窩!
“剛才侍郎說數額巨大?大到什麼程度呢?上萬貫?十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