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的大夫人,這外頭喊殺震天的,他們幾位有一個派人出來打探訊息的沒有?沒有!
“這沈相到底得有多厲害?王妃治家到底得有多本事?這才能讓這一家子幾十口子人都鴉雀無聲?咱們殿下,說真的,撈著了!往後再也別提什麼側妃侍妾之類的玩意兒了。就王妃的手段,哪怕把她們碾成肉醬,王府也沒一個人敢說半個不字!”
老董幽怨地看著孫子:“我在門房繡過肚兜的,我比你知道。”
“你們爺怎麼說的?你今夜是走是留?”隗粲予手裡抓了兩片醬牛肉,邊吃邊踱出來問。
老董和孫子聞著味兒,都咕咚嚥了口口水。老董忙哈腰道:“爺在宮裡。阮先生命我們都留下,就不走了。您老看呢?”
隗粲予點點頭,邊嚼肉邊含含糊糊地說:“那行。廝殺半夜,想也餓了,先去吃點兒東西吧。大小姐讓人做了大碗的青菜湯餅,醬好的冷牛肉,還有自家醃的酸辣黃瓜。去吧去吧。江離他們那群餓狼已經去吃了。”
眾人瞬間又像是回到了隴右一般,搶飯吃這種事哪裡會陌生?一鬨跟著孫子直奔廚房而去。
東方發白之際,一夜未歸的沈信言回到了家,卻發現府中平白多出來了幾許悍卒。
看著沈信言變了的臉色,隗粲予連忙跳出來自動自覺地背黑鍋:“他們都是我在隴右時的舊相識。昨夜府裡有事,自然是熟人最信得過。相爺看我的面子上,再留他們住幾天?飯錢我出還不行?!”
沈濯躲在影壁後頭捂著嘴笑,悄聲對玲瓏道:“回頭去記上,這些人的飯錢記在隗先生賬上,回頭從他的月俸裡頭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