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姐不喜歡用這等花箋,那奴婢就還帶回去吧。”中年僕婦含笑又道。
沈濯定定地看著她,過了一時,方道:“本來我不當問。但我忍不住。你告訴我,這個花箋是誰交到你們夫人手裡的?什麼時候?”
中年僕婦的笑容頓時真心了三分:“花箋是佟家大小姐一個來月前就制好了。慶功宴之後,吉家老太太就交到了我們夫人手中,令她想辦法送到翼王府。然而翼王殿下一直在宮裡住著,所以就沒送過去。
“昨日聽說沈大小姐的太子妃賜婚旨意已經下來了,吉家老太太命我們夫人即刻想辦法將花箋送到大小姐您手裡。
“我們夫人原想著能搪塞到哪天是哪天。但剛才老爺著急地回府,讓夫人立即想個藉口來見您。我們夫人就藉機也把這件事了了。”
原來如此。
沈濯的臉上紅了紅,偏過頭去,嗔怪玲瓏:“來了客人,連盞茶都不知道上,我真是把你慣得無法無天了!”
玲瓏笑嘻嘻地屈膝認錯。
“奴婢得趕緊回去。這樣的差事,不得一頓板子就不錯了,不敢領小姐的賞。”中年僕婦笑容得體、設想周到。
“那,好吧。回去替我問傅夫人好。等事情有個青紅皂白了,我行動方便了,我去吉府拜見她老人家……”沈濯越說臉上越紅,聲音也越來越小。
中年僕婦極度滿意地連聲答應,然後告辭,興沖沖地回了府。
“夫人,老爺,那位沈大小姐真真不錯!”
中年僕婦滿口稱讚,又是怎麼淑女,又是怎麼嬌羞,又是怎麼知情識禮。
傅夫人欣喜地聽著,頻頻點頭。
吉雋翻個白眼哼了一聲:“你被騙了!她那臉皮厚得,能跟丹鳳門比了!”